“能!”贺老祖宗坚定的给出肯定的回签。
“那好,那位贺五爷的夫人和贺小十二扶老人家回房去换衣服,只穿个小背心和大裤衩,方便我施针,另外,在地面铺张席子。”
钱榆英对小医生敬佩的五体投地,小医生记忆超群,仅只听他们家长辈们唤了他们家老少几辈人的排行,她就全部记熟了,能清晰的叫出来,当年她初嫁,花费足足半年才能准确的区分贺家兄弟们的排行。
贺明净忙先跑回老祖宗卧室找衣服,钱榆英搀扶老祖过回房,燕行飞跑去东厢拿席子;贺子瑞忙去取医用银针。
贺明俊和贺明盛贺韬在东厢南房走廊外展开地毯似的搜索,找了N遍也没找到银针,找来找去,贺明俊终于在南房屋廊尽头的边缘基石根角找到一枚细长的针。
“找到了。”贺明俊通知哥哥和弟弟。
三人开心的聚在一起,瞅一瞅那根让他们找得眼花的银针,特别有成就感,正想回上房交差,看见小龙宝飞奔而来,他们也在回廊等。
燕行跑到东厢厅,拿得席子又跑,贺家三帅哥也跟着奔回上房,把银针交还小美女医生。
乐小同学刚收回银针,贺子瑞从卧房抱出两只盒子,到正堂呈给小女孩儿:“医生,这是打造出来的银针,您看合不合格。”
贺祺礼帮三叔将盒子盖子打开。
盒子是黄梨花木,盒内各放一只皮革套,折叠起来来的皮革上露出部分针,一套银针,一套金针。
乐韵启开眼睛X光线观察,两种针没有多少瘕疵,取出两套皮革,摊开于桌,掂一根银针在手,轻轻一弹,发出细微的轻响。
“你们有心了,传统老银匠出品,正宗的千煅针,硬度和韧度勉强达到要求,想必手工费不菲。”
“您过奖。贺家一位姑爷家经营首饰,有老工匠坐镇,两套针手工费不到五十万。”贺子瑞谦虚的解释,贺家祺字辈的贺祺诗,也就是他的双胞胎姑娘婆家就是经营珠宝的。
“贺小三,你去东厢制药房抱几只碗来,装过药的也能用,顺便带上勺子,哦,制药房的锅啊碗啊,洗一洗,将沾碗和锅底的药洗下来拿去做汤做菜,对你们身体有好处。”
“好咧!”贺明俊领命,飞奔而去。
贺子荣几个听说洗锅洗碗水是好东西,当即记在心上。
贺明俊跑东厢,顺手拿只篮子装了好几只碗和大小勺子一起抱回正堂。
乐韵只拿一两只大小合适的碗,将两副针各放一只碗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倒进碗里,又开泡沫箱子,从玻璃架座里拧出一只装有清绿药汁的管子,将药汁分别倒碗里,给金针银针消毒。
贺家人搞不懂为什么不用酒精消毒,也没乱问。
钱榆英和贺明净给老祖宗换一身衣服,让老祖宗先披毛毯保暖,再到外面取席子进屋铺在地上,万事俱备,就等小医生施针。
给针消了毒,取出来,放另一只碗里,乐韵再去拿碗,从锅里勺出一碗药汤,让贺家帅哥们端进药房。
贺家帅哥们端药,帮小医生抱装银针的碗和两碗清毒水,浩浩荡荡的跟进老祖宗卧室。
贺老祖宗裹着被子坐在床沿,医生来了,她站起来,依言坐到席子上,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口将药饮尽,丢开毛毯,平平躺下支渠。
“老寿星婆婆,扎针后可能会有点痒,您忍一忍就好。”乐韵跪坐下席子上,以手抵在老人小腹和胃部,轻轻的帮揉抚,驱使药力散向四肢百骸。
“医生,您放心的扎针,我忍得住。”老人家微微合上双眼。
因为老祖宗穿着背心和大裤衩,贺子瑞等人也不怕尴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心高高的提起来,生怕老祖宗挺不住。
在小女孩一双巧手揉按之下,贺老祖宗只觉肚子里好像烧了起来,热灼灼的,全身冒细汗,贺明净和钱榆英忙帮老人家擦汗。
当药力分散,乐韵让其他人离远些,将老人小背心和裤衩捋到只遮住隐私瓿位,把老人手放平,自己站起来,先取针扎进老人脚底穴,左金右银,然后抱装针的碗,取针凌空飞针。
第一手三枚针,扎在双乳之下,第二手又是三枚,扎在丹田附近,第三手一枚针,第三手……
贺家众人只见小女孩手中金针银针交错乱飞,一针一针的扎进老祖宗身上,针扎下去,有露出半截的,有露出不到一寸的,有露出大半截的,有些针还在颤啊颤,颤得他们的心肝跟着抖啊抖的抖个不停。
燕行越看越震惊,小萝莉究竟是史上哪位神医之后辈,她的针法好神奇,针位有九宫八卦的路数,手法奇物,极像传说中的掂花一笑指,鬼针九式。
转眼间,贺老祖过身上扎满针,人像个刺猬似的,就只有面部没有针,贺家众人才那么想着,小女孩蹲下去,放下针碗,掂一根针,扎进他们老祖宗人中,然后扎眼睛旁边,嘴角边,扎遍了脸,还在给老祖宗脑顶扎针。
贺家老少:“!”他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贺老祖宗默默的躺着,小医生力道拿捏得极好,扎针时并不怎么疼,大概像蚂蚁叮了一口,疼一下就不疼了,之后,从心口处开始,麻麻痒痒的电流传向四肢。
她能清晰的感受得到麻痒感的去向,很快,同时心窝子里火烧火燎热,汗一层层的出,汗流在嘴里很咸。
贺子瑞等人盯着小医生,看她把一根针扎进老祖宗脑顶,他们暗中抽了一口凉气,随之见小女孩跪坐下去,汗如雨下,他们正想拥上去问问情况,贺明净已心惊肉跳的喊出声:“老……老祖宗流……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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