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一飞知道公主府有座冰窖,但大冷天的他从没下去过,永淳取冰也是让下人进去。
“你们在外面守着,永淳跟我下去……”
程一飞拎着长刀拉开冰窖的门,萧多海等女持刀在屋外守候着,永淳则举着烛台快步跟了下去。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上百平方的冰窖不大也不小,拱形的青砖结构就像座墓室。
两侧都堆放着大冰块和蔬菜,正面是三个半人多高的小窑洞,里面放了九大瓮的女儿红酒,看封泥和灰尘已有不少年头了。
“夫君!正墙之后便是池塘,不可能有密室呀……”
永淳困惑不解的走下了台阶,程一飞来到酒坛前摸向墙壁,湿气很重却没有渗水的迹象,他便从中间抱出一个大酒瓮。
“啪~~”
程一飞挥掌拍开了酒坛封泥,到他胸口的酒瓮足有上百斤,再揭开一层荷叶便酒香四溢。
“果然是陈年好酒,湿度刚刚好,可惜温度太低了……”
程一飞看了看大半瓮的黄酒,跟着又从中间抱出第二瓮酒,但不用开就知道仅有一半酒,比第一瓮酒轻了有二三十斤。
等最后的空坛子被他抱出来,小窑洞墙上赫然出现了佛像。
“啧啧~我就知道,三世佛……”
程一飞又弯腰走进了小窑洞中,三尊佛像分别占据着一个窑洞,应该跟神御殿的密室机关一样。
“酒坛是空的,莫非是为了方便出入密室……”
永淳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连忙弯腰钻进了小窑洞查看,不过刚想伸手推墙就被拦住了。
“神御殿的密室跟这一样,三扇门后都有机关……”
程一飞蹲着说道:“三世佛分别代表过去、现在、未来,神御殿是只有过去的门能打开,但需要特殊的磁性物品开锁,否则强行开锁只会爆毒,甚至有可能会爆炸!”
永淳困惑道:“特殊的磁性物品,太后没给过我类似的物件呀?”
“你婚前太后就被毒害了,之后一直是你父皇在使用,恐怕没来得及把东西给你……”
程一飞说着就把她推了出去,将剩余的酒瓮都给搬了出来,结果酒瓮一律都是从重到空,基本上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不!太后薨逝以后,我父皇从未来过公主府……”
永淳轻轻摇头道:“若墙后真有隐秘,要么对父皇来说并无价值,要么就是连父皇也打不开,而太后常说前世的因,种今世的果,此生若不转变还会……重蹈覆辙!”
“先帝认为他前世积了德,此生才有机会做皇帝……”
程一飞眯眼道:“所以他把生门放在了过去,不过太后认为她前世造孽,即使做了太后也是种折磨,所以她不会把生门放在过去,而且她要修来世就不会妄造杀孽!”
“对!府邸是母后为我建的……”
永淳指向未来佛的窑洞,笃定道:“父皇的疑心病极重,他担忧机关才不敢以身犯险,所以我敢肯定……生门就在来世,母后也不会造杀人的机关!”
“可要是强开的话,里面的东西恐怕也保不住……”
程一飞走到未来洞的酒瓮前,推了推其中最重的一瓮黄酒,跟着一拳将酒瓮从中间打碎。
“哗~~”
大量的黄酒一下子倾泻而出,在永淳的惊呼中没过了脚面,而酒瓮也只剩下了一个底座,浓到发黑的女儿红来回荡漾。
“夫君!莫非开锁之物就在酒中不成……”
永淳连忙举起烛台走了过去,程一飞挽起袖子在酒中一摸,果真摸出一盏纯金的莲花灯。
“哈哈~果然是你的陪嫁,你出嫁才能喝光女儿红……”
程一飞笑着把莲花灯递给她,慎重起见他又打碎几个酒瓮,结果又开出两个一样的莲花灯。
“我去!我岳母真会玩,怕被人捡漏是吧……”
程一飞郁闷不已的翻看三盏灯,可是重量和外观没有任何区别,唯有底部刻着不同的两字梵文,而且三盏灯都能把钢刀吸起来。
“果然有磁性……”
永淳无奈道:“可我也不识梵文,但顺序应当是打乱的,否则没必要摆上三盏迷惑人!”
“你只能给提示,答案得我自己找,小npc……”
程一飞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拎着三盏莲花灯钻进了未来洞,未来佛的莲花宝座跟金灯一样,但并没有任何梵文或线索提示。
“梵文找个大和尚就能辨认,铁定不是今生来世的意思,该不会是你的梵文名字吧,永淳或玄臻……”
程一飞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永淳,永淳连忙说自己去找个和尚来。
“不用了,你一出去会更麻烦……”
程一飞把三盏莲花灯放在地上,扬起钢刀劈向了第一盏莲花灯,几刀下去就金灯给劈成了两半,底座中的天然磁石也掉了出来。
“哼哼~这盏灯肯定不是,磁性机关得有特殊的排列……”
程一飞又把第二盏灯的底座劈开,同样掉出了一块嵌在中心的磁石,但等他把最后一盏灯也劈开以后,终于出现了三块上中下排列的磁石。
“哇~你可真神了,果然如你所说,开吧!我与夫君同生共死……”
永淳激动不已的攥住他的衣角,等他缓缓把金灯贴在佛像底部,墙内立马传出了咔的一声脆响。
整面墙突然间弹开了一条缝隙,果不其然的露出了一扇暗门来。
“还是暴力开箱有效啊,不然就得赌命了……”
程一飞轻轻用刀顶开了小石门,只见出现一条昏暗潮湿的台阶,斜着往下通向了更深处的石窟。
“吼吼~找对路子了,五媳妇……”
程一飞猛然用双指抹过了额头,放出淡淡的金光替两人照着亮,然后弓着腰走进了漆黑的石窟,不过石窟也只是个过渡的小厅。
“往上看!不造杀孽也会毁灭线索,我说的没错吧……”
程一飞指向顶部的三个机关盒,而石窟明显就在池塘的正下方,一旦开错门池水就会把石窟淹没。
“究竟藏了何物呀,为何要如此谨慎……”
永淳疑惑的跟着他走进了甬道,没多远前方就豁然开朗了起来,居然出现了一个数十平的石室。
石室中仅摆着桌椅板凳和木床,木床上还扔着囚禁用的铁锁链。
这里显然是囚禁孟含章的地方,靠墙的桌案上摆着一只漆木盒,此外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挖这么大个洞,难道就为藏个人吗……”
程一飞走到桌前轻轻挑开漆盒,盒中放着一张泛黄龟裂的画卷,还有皇后取种用的紫铜注射器,以及一封写着“玄臻亲启”的信。
“呀!母后竟给我留了书信……”
永淳迫不及待的拿过书信拆封,程一飞也取出一张画摊在桌上,没想到落款竟然写着——谭妻侍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