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色一白,伸手就近提起一个猪头,攥着它的獠牙将它扛到了酒馆门口。安东尼听到了猪头撞在拥挤的吧台柜子上的声音,然后是一声痛呼和几句含混不清的道歉。
酒保低咒着:“临时工……一回来我就把他换掉……你等一会儿,教授。”他大步走出去监督侍者的工作,“给我小心些,不然你就负责把野猪脑袋顶到自己脖子上!猪脑子没准比你的脑子还好使一些!”走到门口,酒保突然又扭过头问安东尼,“喝点什么吗?”
安东尼想了想:“蜂蜜酒,谢谢。”他此前听邓布利多称赞过这家的蜂蜜酒,只是海格从来没建议他点过。海格是那种喜欢喝烈性酒的人。
他将酒钱交给酒保,对方的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不一会儿就带着酒杯回来了。
酒保在野猪牙齿上撬开了酒瓶盖。黄澄澄的液体顺着獠牙流进野猪嘴里,那只猪突然大声哼唧起来。
“我真的很抱歉。”安东尼说,接过酒保递来的酒。
“没什么,我这里经常会有不速之客。你在他们里面算是很有礼貌的了。”酒保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桶这个创意不错,只是时间选得不太好。”
这时,侍者扛着一个面色铁青的野猪头回来了。那个猪头脾气很差,一直对着酒保翻白眼。酒保踢了它一脚。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野猪头?”安东尼问。他差一点就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黑巫师的奇怪邪恶魔法仪式现场。
“你不会以为我们的招牌一直是同一头猪吧?”酒保说,“它们有轮休执勤,当然了。”
……
酒保在后院转了一圈后,说:“东西没少,回去吧,麻瓜研究的教授。”
安东尼犹豫了一下是从正门走,还是直接通过通道回有求必应屋,最终决定原路返回。他在酒保的注视下钻回酒桶,探出两只眼睛,和正盯着他的酒保道别:“那么,回见。”
“回见。但是听好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院子里,不要再从奇怪的地方爬出来,安东尼。如果你是来喝酒的,就从正门走进来。”对方说。
安东尼点点头,暗自发誓除非必要,自己绝不会主动踏入这个酒吧半步。他家的蜂蜜酒甜得让他嗓子眼里都像裹了一层蜂蜜。
“我知道了,谢谢你,嗯……先生。”安东尼说。他依旧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酒保叹了口气:“邓布利多。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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