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妄老魔的陨落，云霄界内亿万万生灵从心灵上感受到了一抹松快，好似有一道枷锁破裂，源源不断的恶念烟消云散。
秩序大柱内衍生出的朦胧空间内，玉湖内青色浆汞中泛起玄妙的规则之力，继续将残留下来的魔念消融。
玉湖上方功德分身盘坐着，无尽青光在他周身形成了数不清的小漩涡，蜂拥般的朝着他体内钻去。
“够了够了，太饱了。”
云霄大陆上，沈炼本尊感受到功德分身身上的变化，强行将功德分身从青光中拉了出来。
然后，让功德分身中召唤出了一只青色的大伞，继续吸收着功德之力。
可很快接天引雷伞也吸入了足够数量的功德之力，环绕在功德分身身外的功德之力依旧磅礴如汪洋。
感受到这一幕场景，沈炼不由得嘴角抽抽，当初想要不给，现在追着喂饭。
功德分身此刻的数据映照在他的感知中。
【功德分身：化神圆满（万灵仙傀术）（准后天上品功德金身）】
【副魂神念：六万三千里】
【规则：五行规则二转，阴阳规则二转】
【灵宝：补天珠（准六阶）（准后天上品功德灵宝）】
【灵宝：接天引雷伞（准六阶）（准后天上品功德灵宝）】
后天上品层次对应炼虚境，这是云霄界域目前还达不到的界限，不是功德分身和灵宝衍化的极限。
可纵然就算是没有界域限制，沈炼也不敢继续给功德分身加担子了，有些事情需要适可而止。
本尊的境界不过就是化神圆满，功德分身只是副魂而已，这样搞下去让副魂超过本尊可不是好事情。
仙傀术祭炼出来的副魂，他可不想去尝试超级身外化身的可能性。
开玩笑，自己掌控全局多乐呵，搞出一个精神分裂来给自己争夺正统权，那才是有病。
更不要说，云霄界的界域衍化就只到了二转之境，现在沈炼的参悟程度和界域已经持平了，不需要再借助功德之力来衍化规则。
说起来还要多亏了无妄老魔，让他灵光一闪将五行阴阳相融，两种二转规则之力的融合，威力上直接让沈炼拥有了炼虚境的战力。
当然飘是不可能飘的，之前困在大阵中的仙灵界修士他可是亲眼看过的，随便一击就需要他尽全力去应对，这样交手他可撑不下多少招。
云霄灵光悬浮在玉湖上，朦胧中就像一道人影，静静的看着功德分身被一片青光笼罩。
看着功德分身从青色功德之力环绕中起身，一道灵性波动传递而出。
“你说啥？”
功德分身破音。
本尊沈炼同时跳脚。
刚刚云霄灵光告诉他，功德之力到了仙灵界后效用将大大减弱，这些青色朦胧的功德之力只是云霄界内自我出产的。
除非进入仙灵界后去用心贴合仙灵界，一点点去转化成仙灵界的功德，相当于境界提升后的法力的提纯，降级来用。
在云霄灵光的表达中，仙灵界的秩序至高无上，源自混沌。
云霄界域灵光虽说也是一缕从混沌中坠落的灵光，曾经也是和仙灵界一样同时来自‘祂’的一部分，可云霄灵光太过于孱弱，化界之后也不过等同于炼虚层次，这次也是占着先天跟脚方才压住了无妄老魔。
‘祂’是谁，云霄无法形容。
云霄界和其他小千世界一样，其实都和仙灵界同根同源，但一个至高无上，一个孱弱渺小，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仙灵界的秩序很强，无论是仙灵界的生灵还是飞升的生灵修士，都会被界域秩序压制。
拿飞升修士来说，进入仙灵界进阶炼虚境，本来是境界大涨的事情，可施展的法术神通的破坏威力，比下界化神还要弱。
因此，功德分身身上的这些功德之力，去了仙灵界后效用将大大降低不说，想要得到仙灵界秩序的认可，也需要花时间去转化。
云霄界是小地方，修修补补还有五行仙宫来背锅，可仙灵界浩瀚无垠，修补灵脉这种事情怕是没有了，想要获取功德怕是要追杀那种旷世大魔头才行。
可沈炼想了想，那种层次的大魔头他过去多半是去送菜的，这种积攒功德的路有点不适合他呀。
“嗡！”
云霄灵光再次闪烁出波动。
让沈炼神色讪讪。
这小天道说他以前摸鱼，不好好尽心尽力的为界域做事，它以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仙灵界秩序对于滥竽充数，浑水摸鱼的者，直接会降下红莲业火烧成灰烬。
话里话外，都在说沈炼小心点。
“仙灵界秩序和你一样吗？”功德分身得到本尊的招呼，出声询问道。
云霄秩序没有回答，它也回答不了。
一个只有七阶层次，神智相当于懵懂小孩童，沈炼当初说搞功德也真的是投机取巧，来回不过是慢慢做大了。
一个存在了不知道多少万年，早就不知道什么样的存在，他再舔着脸和当初一样瞎糊弄，搞不好多半把自己装进去。
做苟的，最重要的要懂得见人下菜碟。
仙灵界的盘口太大，沈炼觉得他这艘心思不纯的小船，靠上仙灵界秩序的码头有点难啊。
幸好当初心思安稳，将功德之力全都堆在了副魂身上，本尊是一点没沾。
真得夸赞自己一句机智。
通过功德分身的身上的波动变化，云霄灵光自然察觉到了沈炼本尊此刻的心思翻腾。
此刻，灵光再次一闪，两缕青光落在功德分身的眸子中。
借助这两缕青光，沈炼借助功德分身好似看穿了重重雾气，一望亿万里长空。
看穿了朦胧的雾气，掠过两重阵法灵禁，看到了一片翻滚着浓郁腐烂气息的血海。
两重阵法，十二都天金人煞气阵，守护在核心大陆上的神蛛阵，内部是核心大陆上崩裂的血海。
“这是……”
这些景象沈炼都没有在意，他看到了在核心大陆的方向，一片五彩缤纷中，一颗浑圆如鸡子，闪烁着灵光的界壁胎膜。
界壁胎膜，这是世界才能有的屏障。
云霄界内还有一方小千世界？
就是这个小千世界有点小，嵌在一片重迭空间和泥土中。
云霄灵光再次传递出波动。
解释了缘由，原来云霄灵光是从仙灵界至高处混沌内落下来的，时至而今，混沌中依旧有散落着和它一样的灵光。
有的灵光机缘巧合和云霄一样，汲取混沌中的灵机蜕变成小千世界，进而从混沌中掉落下来，嵌入仙灵界的某处地域。
不过如今时代，再想要化为小千世界有点难了。
仙灵界存在的岁月太久，孕育了无数生灵，整个界域是一个重重迭迭的立体空间，很多地域横跨长空，上有仙山、灵湖，下有大陆汪洋，化为一方上下数十乃至数百重的庞大界域。
在这些地域的各个地方嵌入了不同的小千世界，有些如云霄界这样的，有些则是一些大势力的附属世界。
这些大势力的族人、门人，繁衍的族群横跨数座小千世界，源源不断的为大势力提供着高品质，高心境的修士。
甚至还能借助这些小千世界，进行一些隐秘的事情。
因此，但凡有从混沌层落下来的‘成型的小千世界’，都会被各大势力争抢。
一座刚从混沌中掉落的小千世界，先天灵光是最纯粹的时候，界域运转秩序不完善，同时也没有生灵诞生繁衍纳入仙灵界的大轮回体系，是最容易钻空子的时候。
若是无妄能碰到这种层次的小千世界，那么他还真说不定能成功了。
所谓合道，就是参悟天地运转规则，将自身与道合，至于合的多深要看自己参悟的多深。
仙灵界的道太强大了，不容易去窥探进而借假修真，可小千世界就不一样了。
首先小千世界和仙灵界同源，又都在衍化界域秩序，完全可以用来当成引子。
修士踏上修行之路，哪怕没有师门带领，可也需要一部修行之法，才能以此来自行摸索。
而刚刚成型的小千世界，放在炼虚大圆满修士面前，就像是仙苗手中的踏上修仙路的修行法门。
刚成型的小千世界，运转秩序不全，也没有生灵诞生，不沾染红尘之气，是唯一能钻空子的机会。
一旦界内开始有生灵繁衍消亡，神魂入轮回后，此界就相当于纳入仙灵界的整体大轮回了。
这时候，就没办法再钻空子了，就像是无妄老魔这样，除非能舍得一身剐，狠心抛掉一切。
云霄青光的意念波动断断续续，沈炼也有耐心一点点的和其交流，好在主要的事情还是能交流清楚的。
核心大陆内还真是一座半成小世界。
当年云霄在混沌中懵懵懂懂想要化界而出的时候，恰好在旁边就碰到了这座半成小世界的孱弱灵光，它就一口吞了下来。
没想到吞是吞了，可却无法相融，多年来，就变成了这种界中界的场景。
这座半成小界内秩序虽说不全，可跟脚却是先天灵光衍化而出。
“你咋没将这个小界给无妄？”
突然蹦出来一个界域界，沈炼奇怪为啥云霄不拿着界中界当筹码和无妄谈判。
无妄曾窃取了一部分权柄，应该知道这座界中界的存在。
云霄青光剧烈闪烁。
沈炼乐了，云霄还真有过谈判的想法，只不过无妄老魔过于不要脸，一上来就霸道的想要侵占云霄界域秩序的掌控权，顺带着不用说就察觉到了界中界的存在。
可无妄在界中界中并没有感应到灵光的存在，也就是说界中界废了，就相当于一个大号的洞天。
现在，云霄将界中界拿出来，是准备和沈炼合作。
“嗡！”
此刻，云霄青光轻轻晃动了一下，就看到秩序玉湖中心位置，冒出了一汪泉水。
泉水翻涌间，一缕大约和云霄灵光三分之一大小的紫光，浮现了出来。
界中界的先天灵光在这！
通过功德分身，沈炼看闪烁着灼灼紫韵的紫光，冒出了一个想要给无妄烧点纸告诉它一声的想法。
你说你打什么打，苟着才是正道。
相比于云霄青光，这缕紫光确实是更加纯粹，灵性盎然，点点紫韵好似要把沈炼的心神吸进去。
太仙了。
先天灵光的功效不在于其威力的大小，而在于其作用的玄妙，拥有庇劫、衍生、造化等等功效，还是炼制灵宝的珍贵材料。
沈炼还没有答应和云霄青光合作，云霄青光就将合作底牌给亮出来了，幸亏他是个厚道人，不是无妄老魔那种狗东西。
云霄青光的诉求就一个，它要转世成为真正的生灵去修行。
这个诉求和沈炼的诉求是一样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云霄作为真灵想要转世，所衍化的界域越繁盛，那么它转世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而云霄界强盛也是沈炼的想法，他想要在此界突破炼虚境在飞升。
炼虚层次放在仙灵界也是长老之流，他可不想上去当喽啰，被人抓取当赘婿他就忍了。
可要被抓去当矿奴，那他还飞升个毛毛，闲的没事去找虐吗？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炼虚比化神跑得快。
对于仙灵界，沈炼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之前大阵中炼死了三位炼虚修士，可还残留下两柄六阶灵剑。
其中一柄灵剑灵性炼的融化了，可另外一柄很‘人’，还懂得识时务者为俊剑。
几百年来，虽说还把剑困在阵法中，可也让其吐露了一些情况。
云霄界地处淮水之地，先不说天魔宫无妄这一支了，就说淮水地界上的两大霸主势力泾河商会和太昊仙盟。
太昊仙盟主要经历在仙宫，暂且威胁不大，可泾河商会和他已经有了牵扯。
谪仙楼、葬海、还有那个中古族，都和泾河商会有关。
沈炼现在已经搞死两位泾河商会的炼虚了，进阶炼虚在飞升，到时候也能跑的快点，这很合理吧。
所以说，他和云霄还真是一家人，都是家人诉求还一样，这还客气啥。
这么多年来，沈炼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不对是生灵，要说最纯粹的还就属云霄，当然转世重新后的不算。
若要给这份纯真加一个期限，它也说不准。
“转世修士？”
云霄青光濛濛，沈炼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如果说无妄是云霄界最大害虫，那么核心大陆上的三家势力就是小害虫。
沈炼此刻也反应过来，感情这座界中界内生活的是中古族啊。
这群狗东西在他的小千世界内生活，也没有经过他同意，真该死。
可他也冷了脸，界中界中有仙灵界转世的修士，那就代表着和仙灵界的牵扯更深。
“你害苦了我啊。”
片刻后，功德分身神色讪讪，指了指云霄灵光。
“嗡！”
云霄青光嗡鸣，波动如涟漪，还幻化出了数不清的小皮鞭，凌空摇曳。
“合作愉快。”
刹那，功德分身收敛了情绪伸出了手掌，抓了一下云霄青光，接着就被闪烁的青光给击退数百丈。
也对，人家毕竟是天道，他这……僭越了。
“对了，我身上这些功德之力能不能在还给你，有这些功德护着说不定走轮回的时候能轻松点。”
被打飞后的功德分身一点没有在意，反而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功德。
补天教能在云霄界铺开，首要一个原因就是此界当时情况危机，界域小，修士最高不过化神。
可想要在仙灵界复制这一盛况，沈炼怕自己被人抓去开脑壳，谁知道仙灵界藏着多少老怪物。
此刻，他不经意的又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手艺有点强，天赋好一学就会。”
“嗡！”
云霄青光再次泛起了波动，意思就是，“功德之力倒是可以试试，它也不清楚功德之力是如何衍生的，好似秩序运转就出现了。”
功德分身此刻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等伱转世归来若是有缘再碰上，我定会给你炼制几件贴身灵宝，说不定到那时候我就能炼制七阶、八阶的灵宝了。”
“多谢。”
云霄灵光波动点点泛起。
“你看过我炼制灵宝吧，感觉品质怎么样？”
“你……有天赋。”云霄灵光的意念断断续续。
功德分身不在言语，摆了摆手说道：“界域内还残留着很多魔气，接下来先把界内涤荡干净，将界域元气等级提升上来。”
“你忙吧，走了。”
功德分身将紫色灵光一把抓住，一股温润的气息环绕在身上。
相比于云霄青光，这团紫光更像是刚刚诞生灵性的器灵，没有丝毫的灵智出现，唯有灵性使然……
在胸膛处掏出一个窟窿，将这团紫光塞了进来，功德分身浑身哆嗦了一下，接着化为流光消失在了秩序空间中，连带着无妄老魔死后留下来的那团透明灵物也被他抓在了手中。
干掉一尊炼虚境老魔，就整了块灵物当战利品，这次出手可算是亏大了。
重新落在了飞升塔上，功德分身检查着老魔留下来的战利品。
这应该是一件六阶上品的灵性之物，可用做身外化身的材料。
掂了掂这件灵物，将之收拢了起来。
功德分身眯着眼睛，看着悬浮在天穹上还散着点点黑色魔气的秩序之柱。
此刻，这座柱子已经变得虚幻起来，云霄界其他生灵已经感受不到。
他刚刚询问云霄真灵的话，倒也不是随心发问的，而是云霄作为界域真灵，整个云霄界都在其掌控之下，属于天道视角，可以看到每一位修士。
他身上这么多秘密所在，在云霄真灵和功德分身合为一体的时候，本尊可以说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
好在云霄真灵并没有窥探功德分身上的副魂。
通过之前几句炼器的话语回应，沈炼觉得自身最大的秘密云霄真灵是不可能窥探到的。
顶多看到自己长脑子的时候，浑身抽搐的接受传承。
放眼在修炼界，这种传承倒也不算什么神奇，完全可以看成他有另外的机缘。
和云霄真灵之间也算是纠缠了四千多年，双方早就奠定了合作的基础。
属于你知道我的深浅，我知道你的长短，接下来的合作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五行仙宫挖土还要继续，让云霄界的元气等级继续提升。
进阶炼虚依旧是接下来的首要任务。
至于剩下界域内的其他事情，都属于旁枝末节。
看了一眼还困在阵法中的两柄灵剑，从秩序大柱中出来前就化为裴天澜模样的功德分身，没入到了飞升塔内。
他不进阶炼虚的话，是不会解开阵法的。
“你你……”
裴天澜看着突然出现的自己，嘴角猛地一瓢，下意识的猛地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短短的时间里，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那恐怖的魔意气息，压得他匍匐在地上不得动弹。
直到浩瀚魔意消散，裴天澜明白压在云霄界身上的危机没了。
这可是他曾经为此前进的目标。
“我没有，不是我，我不是……”
嘴角颤动，裴天澜有些胡言乱语。
“老朋友了，你怕什么？”
功德分身轻笑，不过他这个‘裴天澜’样，在裴天澜眼中比天魔还恐怖。
“老夫……我我不怕，激动……激动地。”
“别怕，就找你聊聊天。”
功德分身盘坐了下来，还伸出手邀请裴天澜坐下。
裴天澜迟疑了一下，“界外天魔真的死了？”
“死了。”功德分身轻笑，“功劳有你一半。”
刚刚盘坐下来的裴天澜嗖的一声又站了起来，“我不要，不是我，前辈你别玩了，我玩不起。”
“你看看，又说胡话，你可是云霄界天命之子。”
功德分身挥手让裴天澜坐下，参悟了二转融合规则的他，拿捏裴天澜这等化神圆满，已经是手拿把攥的小事情。
“不想飞升了吗？”
此话一出，裴天澜嘴角动了动，还是缓缓的盘坐了下来。
“前辈，我愿意将飞升塔让出来。”
飞升塔是飞升之路上的指路明灯，按照流传下来的传说，此塔应该徘徊在界域外才是。
现在此塔破碎还掉落到了界中，没有了此塔引路，该如何飞升呢？
哪怕是沈炼自己，也想的是进阶炼虚后一头扎入浑浊海中，再寻出路。
“飞升塔眼下确实是个很棘手的灵宝。”
功德分身叹息一声，作为本来该是界内飞升修士指引的灵物，现在反过来成了外界修士入侵的指引。
上次两位炼虚修士下来就借助了飞升塔引路。
这倒是一个引君入瓮的好引子，贴着云霄界壁，以飞升塔为引，可以好好布置一座瓮中捉鳖大阵。
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了无妄老魔，云霄界域秩序恢复，对仙灵界的下来的修士威慑更大。
甚至可以轻易的将一部分炼虚修士挡在界外。
……
云霄大陆。
吉阳山。
山脉边缘的洞府中。
沈炼老脸紧着，思索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