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城南关家,漫布在整个山头的关家园子,正一片糜烂景象,昏昏沉沉间,所有人都被一声巨响震醒了。
关乡午睡前左右手各抱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睡着睡着在梦里不喜欢右手边女孩身上的味道,腿伸了出来,将女孩踢下了床。
左边这个睡得比他还熟,但听到响声后猛地跳了起来,砸在了他的手臂上,还好关老爷今天心情好,没发脾气,甚至搂着她哄了几句。
院子里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关乡不满意的拍着床板,老管家赶紧到外面哄着女人们安静些,可一直得宠的二太太才不管这些,她披头散发的从自己的院子里冲进来,撞开门,推开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自己坐在关乡身边的位置,抬手平复着自己乱跳的心脏。
关乡也被这声响震得没了睡意,他起身,半靠在床头,用膝盖顶着二太太的后背。
“就这点小事就害怕了?当年拿着斧子冲进赌场救我的本事哪去了?”
“还笑,还能笑出来,我这不是担心你!你忘了你那右耳朵是怎么被炸聋的了。”
“好好好,我的错,来夫人,抱抱。”
他们肆无忌惮的抱在一起,也不管屋内进来了越来越多的女人,各个哭得梨花带雨,关乡看着哪个都眼馋,便大手一挥,要给她们都讲讲从前。
“那还是六年前的事情,林雅她那个败家的弟弟林尚过来找我帮忙,说他的时候就找高人算过,今生的财都困在山里,他就是太胆小,不敢搬出来,所以才穷成那个德行,不过也不怪他不敢,六年前那京阳还是裴家的天,他能跑过来求我,也是穷的吃不下饭了,交给他一个套壳的公司,带了不少工人去了南边的山里,一声雷响起,钱没飞出来,倒是炸出来尊佛。”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烟斗,二太太凑过来给他点烟,直接躺在了他的手臂里。
关乡呼出一大口烟,想起林尚那吓得口吐白沫的样子还觉得好笑。
“林尚最害怕鬼神,尤其是佛像,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跑了,工人也跟着跑了出来,把我给他拿机器也都扔在了原地,我当时在国外,回来时林雅正守着林尚在我屋子前哭,还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要不是她生气得走了,你以为还有你上位的那一天吗。”
他两指夹着二太太细嫩的皮肉用力捻搓,将女人扯得半张脸通红。
二太太不敢挣扎,只能用手里的手绢轻轻的抽打着他的手腕,柔柔弱弱的样子。
“你到现在还喜欢那么眼里只有她弟弟的女人,你难道还要我感谢她不成,就是因为她,我到这院子里多少年,你都没看我一眼。”
关乡笑哈哈的又吸了口烟,右手边又缠上来了其他女人,声音媚得百转千肠。
“关爷,那个山洞里都有什么啊。”
“有什么,那里可全是宝贝,随便搬出来一件,就够换你们所有人的了。”
大佛横躺在整座山中,右侧卧,右手垫在头下,佛像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还卡在山体里,佛像外面的颜色已经和山体变成了同一种颜色,泛着土黄色,佛的左手伸在外面,手指比她整个身子都长,那翘起来的弧度,好像就要把过往的人捏碎。
佛像右手手指尖的位置上有一道明显的门,里面藏着个空空的小室。
关乡到现在也不相信里面没有东西,他觉得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已经来过了,将里面的东西搬空了。
顺着佛身一路走下去,到他脚下时,有一条长长的台阶通向更下层的空间,台阶上的每一阶都点着一盏油灯,或许世间真的又长明灯,它们现在就都还在亮着,那就说明这里空气含量丰富,顺着楼梯走下去,下室是真的被搬空了。
“这种生意人不都是很迷信的吗,怎么关乡就敢把这里的东西都偷出去,他不怕遭报应吗。”
“他坐的恶死十回都不够了,还差这一点。”
“那他把东西都拿出来卖了?总不能摆在自己家里吧。”
“当然卖了,他可不缺客户,客户里也不缺傻子和疯子,什么都收藏。”
齐聿在前面走,齐舒瑶和史鹤宇在后面一人一句的聊天,终于顺着窄路找到了空气的来源,他们站在出口,迎面望向的就是刚刚被炸出来的瀑布。
“所以呢,你们是要把关乡抓起来吗?”
“快了,他最近露出来的尾巴太多,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
在关乡的讲述中,他不是掠夺者,他是将大佛从紧闭中解放出来的英雄,理应将佛身后的财宝归为己有,他余光中看到了上个月新看上的那个小丫头拿着手持铜镜在把玩,却没告诉她这就是从佛枕上带回来的。
管家走进来,绕过遍地的女人走到床边,低头和关乡耳语几句,他抚摸着二太太手臂的手猛地抓紧,留下了五道极深的红痕。
“齐聿,又是他,他就是喜欢和我作对,那我们就玩到底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挥手让管家先出去,自己坐起,抬手系着袒胸露乳的衣扣,屋子内刚安静下来一会儿,屋外又开始叽叽喳喳,好一阵动静之后,两个小厮跑着过来通报,
“老爷,三小姐和四小姐又打起来了。”
关乡还没说话,二太太先炸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顾被揉乱的头发,也不顾形象的朝床下喊,
“一个小三一个小四天天打架,把家里折腾的鸡犬不宁,她有本事就把大人也都打死了,刚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小厮跪在门口不敢啃声,关乡也不接话,他只坐在二太太后面摸着她的后背,嘴上哄得好听。
“诶呦,怎么了这是,脾气最近越来越大,是不是又有了。”
说着手就朝她肚子上摸,被她一掌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