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爹这是在瞎胡闹。”杨华忠道。
“可又不能拦,到时候拦了,他说这五百文钱是他出的,他想咋整就咋整,我又得被怼个哑口无言。”杨华忠摇摇头,对自己这个老爹,实在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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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明把铜板再次清点了一遍,然后跟孙氏那讨来几根麻线,把这些铜钱五十文钱五十文钱的串起来。
“三哥,你就别拦了,有些事儿这些年咱看得多,也看开了看透了,咱爹啊,为了永仙,那是啥事儿都豁得出去的。”
“就拿赌博这事儿来说吧,从前他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可如今呢?竟然为了帮永仙赌一口气,一把就拿出五百文钱来助阵。”
“咱啊,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得,我不跟你这说了,我得赶紧去找人帮着下注呢,找十个人,壮壮声势。”
杨华忠喊住杨华明:“那你低调点儿,让你那些朋友口风严实点,不然这事儿漏出去咱整个老杨家都得被人笑死。”
杨华明点头:“三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
离开了杨华忠家,杨华明去找了几个自己的朋友,有本村的,也有邻村的,把这事儿给交待下去了。
大家伙儿得了这五十文钱也很乐呵,拿去押,押输了自己不赊半个子儿,押赢了到时候还能分到一半的赢利,稳赚不赔的买卖大家伙儿都乐意做。
而杨华明自己,则找了个关系最亲近的,“你那五十文,再算上我这五十文,你一并拿去押了,押不中的那个注。”
朋友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四,你说反了吧?你家老爷子这不是要助阵嘛,你咋还……”
杨华明嗤了声,“我自个的亲侄子我能不明白他的斤两?你照我说的去押就是了,保准咱俩赚一笔!”
朋友咧嘴笑,遵照杨华明的吩咐悄悄把这注给押了。
杨永仙离开长坪村几天,老杨头就掰着手指头算。
一个人掰算还不行,还得过来拉着杨华忠一块儿合计。
“老三啊,那天是你送永仙去镇上车马行的,你觉着永仙这会子有没有到长淮州啊?”
“爹,这都五六天过去了,肯定到了长淮州啊,二十四号就要开始考试了,这会子肯定已经在客栈了歇下了备考呢!”
老杨头眯起眼:“听说别人家赶考的,身边都带着个小书童,咱家也没顾得上给永仙配个小书童……”
这话,刚好被刚刚进门的骆宝宝听到。
“曾嘎公,那些赶考带着书童的大多都是进京去参加会试,殿试,打算考进士和状元的,我大舅他还是个秀才,去省城考举人用不着带书童啊!”
骆宝宝这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堂屋里的杨华忠在朝她拼命使眼色。
但很可惜,骆大小姐认为有道理的事情就一定要原原本本说清楚,绝不是那种轻易就被别人眼色给左右的性格。
这性格,源自于她娘杨若晴。
“曾嘎公,我的话说完了,怎么了,我有哪里说错么?”骆宝宝歪着脑袋,又问。
杨华忠只能无奈一笑:“没,没怎么。”
目光偷偷往老杨头那边瞟,便见老杨头一张脸黑得不像话,就好像暴风骤雨快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