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云叹气道:“还是不要让她管财务了,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说罢,齐星云摇了摇头,沿着亭子走到拱桥中间,望着平静的水面,五彩斑斓的金鱼在水中欢快的甩动着尾巴。
望了一阵,感觉心头的憋闷消散了几许,忽然他感觉嗓子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仿佛一口痰塞在咽喉的位置,让他不得不咳出来。
“这是……?”齐星云望着手心,眼中闪出愕然。
刚刚闷咳了两声,咳出来的居然是一道血丝。
红艳艳的血丝,格外的刺眼,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是真的!
他的身体当真是出了问题,杨若晴没有骗他。
究竟是谁干的?是太监?宫女?侍卫?甚至……妃子?
无论是哪一位,他都感到暴怒,这是背叛,赤果果的背叛。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先皇当年被背叛的愤怒,他说过不会走他的老路,但终究是免不了吗?
这次不能明着来查,只能在暗中查,另外,要尽快找太医才行。
……
庄玉楼的后院。
沈碧玉身着水绿色的裙子,坐在一架古琴面前,手中却拿着一只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的眼角残留着泪痕,眼中有着的俱都是绝望。
“宁善文,你要是再不依不饶,你什么都得不到。”沈碧玉的声音尖利起来,这一刻的她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大气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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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全都是悲哀。
眼前这个宁善文,明明没官没职,仗着他成了宁国公的世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原来,所谓的才艺,在权势面前,什么都不是,以往交好的那些人,那些讨好的公子哥,全都躲藏了起来,没有人愿意为她出头。
她被人吹捧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
只要权势人物,一声令下,什么都将毁于一旦。
那些公子们,无论他们装的多么彬彬有礼,有情有义,关键时候在哪里?
男人,有几个是真正有情有义的?骨子里还不是把她当成了玩物。
沈碧玉这一刻全部看透彻了,以往的种种流过心头。
或者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释然。
“别,沈碧玉,我们好好说话,你这么干能得到什么?难道你想彻底毁掉庄玉楼吗?”
宁善文脸上露出伪善的笑,他手中拿着一层书册,淡淡道:“你看看这里面的文字,诋毁当今圣上的不少,甚至有诽谤先皇的,林林种种,犯忌讳的书,那是证据确凿的!”
“要不是我保全,庄玉楼的人,全都要被满门抄斩的。”
“你看看庄玉楼的这些小女孩,你忍心看她们全部被杀掉吗?”
宁善文抬眼示意了一下,很快手下带着七名小女孩出现在他身后。
走在最前面的小女孩顶多只有十一二岁,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这些小女孩脸上俱都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看,我还是很仁慈的吧,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也不杀她们,全送进教司坊,好好栽培一下,以后还是很有前途的嘛。”宁善文嘿嘿的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的主意还是相当不错的。
“宁善文,你还有人性吗?”沈碧玉愤怒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