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道:“在上一波风波中,李绣心险些被你大堂哥掐死,是属于受害者,所以没有判刑,但是这件事的起源在她,是她故意往甜羹里投泻药,泻药本不致命,但因为修儿天生体弱,所以属于间接的害死了修儿。”
“但李绣心在公堂上认错态度极好,而且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几度想要自尽去追随修儿,”
“许是她的这些行为和话语打动了县令,让县令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吧,原本该判她流放之罪的,现在改为五年。”他道。
“五年啊?这也足够李绣心喝一壶的了!”
李绣心如今二十七八岁,等到五年后出狱,都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妇人了。
可以说,她的人生最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且还是被她亲手葬送的。
“三个月?我爷奶这下要崩溃了,幸好今年没有乡试,不然,我大堂哥没法参加考试,我爷奶更要疯掉!”杨若晴道。
骆风棠冷笑:“你大堂哥堂堂念书之人,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要掐死人的举动,县太爷看在岳父求情,以及我们跟老杨家这层关系的面子上,才没有上报革除你大哥的秀才功名,如今这惩罚,已经是开恩了!”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可惜我当时不在,不然,一定建议县太爷革掉他的秀才功名,让他们哭去吧,哼哼!”
骆风棠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又朝身后的车厢里看了一眼,递给杨若晴一个眼神的暗示。
杨若晴立马懂了,他这是提醒她不要那么说呢,她嫉恶如仇,可以做到大义灭亲。
可车厢里的老爹杨华忠心里肯定不太舒服,他是一只纯良的包子,被判刑的是自己的亲侄子。
站在里正的位置他必须要秉公处理,但是从私心上,杨华忠肯定不想看到这些的。
杨若晴朝骆风棠做了个鬼脸,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骆风棠勾唇,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拉到怀里抱着。
她便顺势将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眼底眉梢都是愉悦。
马车抵达长坪村的时候,下昼,村里人歇完了晌午觉,避开了秋老虎,都开始扛起农具重新到了田间地头去劳作。
再过小半个月晚稻要收割,而棉花呢也已经成熟了,地里面一波一波的开着,白茫茫一片。
所以这个时节夜里赶路都不慌,因为夜里通常都有好多妇人成群结队在地里捡棉花呢,何况这下昼?
杨华忠他们的马车打从村子前面的大路上经过,路两边田地里干活的村民们认出是杨华忠家的马车,一个个便都爬到田埂上,朝这边招手,吆喝着打招呼。
杨华忠到了清水镇之后便醒了,执意要出来赶车,顺便吹吹风。
所以车厢里面是杨若晴和骆风棠依偎着打瞌睡,赶车的人是杨华忠。
两个打瞌睡的人明显感觉到身下的马车慢了许多,两边不时有声音传来,大家伙儿都在跟杨华忠那打听衙门审讯的结果呢!
杨华忠跟众人的回答是一致的:“暂且不便相告,稍后会跟几位村老商议下,在村口张贴告示。”
像这种村子里有人吃了官司要坐牢之类的事情,衙门都会要求底下的里正在村里通告一遍,以作警示,更好的规范百姓们的行为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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