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仆妇就端了热水过来了,拧了帕子上前去先给沐子川擦拭额头。
沐子川显然醉得很深,任凭仆妇擦拭,毫无知觉。
杨若晴站在一旁看着,心底忍不住想笑。
这应该是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宿醉吧?
这念书人就是没有醉酒的经验啊,一旦醉倒了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了。
若不是醉倒在家里,身边是知根知底的仆妇伺候,倘若换做青楼那些地方,估计就要失身了……
想到这儿,杨若晴扭过头去,生怕自己会笑出声来。
仆妇伺候完了沐子川,又出去重新换了一盆热水过来给左君墨擦拭。
拿着帕子的手才刚刚碰触到左君墨的额头,手腕突然就被左君墨用力捏住。
仆妇惊了下,忙地赔着小心道:“左庄主,奴婢是沐家的下人,您喝醉了,奴婢给您擦把脸。”
仆妇说这话的时候,杨若晴也闻声来到了床边。
看到左君墨死死捏住仆妇的手腕,不让她碰触他的额头,杨若晴还以为左君墨是醒了呢。
可定睛一看,他双眼依旧闭着,呼吸粗重而深沉,并没醒。
“左大哥,你别紧张,让沐家的下人给你擦把脸好睡。”杨若晴也帮着在左君墨耳边道。
左君墨的手指缓缓松了,然后垂下手去。
仆妇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印。
“这左庄主的力气还真是不小。”她小声嘀咕着,小心翼翼的为左君墨擦拭了一番,然后收拾起水盆赶紧退出了屋子。
杨若晴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左君墨是练家子,身体本能的警觉让他做出了先前的反应。
后来因为她们的话,又让他放下了戒备,嗯,应该就是这样的。
估摸着他们两个没两个时辰是醒不来的,该交代的,都交待给了仆妇,杨若晴便先行离开打算晚些时候再过来。
经过村口的时候,杨若晴特意往戏台子那边扫了一眼。
戏台子前面围着一堆的小孩子和带孩子的老太太们,好多小孩儿都好奇那戏台子,要去上面玩耍。
于是老太太们就把孩子们抱到戏台子上面去,让他们在上面耍。
戏班子里的人就出现了,赶紧挥赶着调皮的孩子们,不准他们上戏台耍。
杨若晴听到身旁有经过的三三两两的妇人在那说闲话。
“你们听说了吗,刘班主今个一整天都不在呢,听说是小玉喜得了急病,刘班主送他去镇上的医馆治病去了。”村妇甲道。
村妇乙撇撇嘴,一脸的嫌弃:“就小玉喜那种品行不正的人,病死了都活该,还给他治?刘班主真是嫌钱多!”
村妇甲又道:“就是嘛,刘班主也不晓得咋想的,这种人待在戏班子里,一粒老鼠屎坏了一仓的粮食。现在我出来看戏,我家男人都要叮嘱我,叫我看戏归看戏,要是被他逮住我私下里跟角儿们说笑拉扯,就要把我的腿给打断呢!”
村妇乙捂着嘴笑:“你家那口子也忒喜欢操心了吧?我看你这模样,到哪看戏都安全得很呢!”
“你啥意思啊?你是说我长得丑?”村妇甲不满的问道。
村妇乙笑得更欢了:“这话可没从我嘴里说出来哦,可是你自个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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