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求求你放过小玲吧,她啥都不晓得,我说,我啥都说……”
原来,许大奎今天白天酒醒后知道了大安吐血的事儿,也听说骆风棠亲自过来接人,当时就吓坏了。
说这肯定要找上门来,于是匆忙收拾了一点银子细软就跑出去躲去了。
至于为啥小儿子许壮不在屋里睡觉,是因为许壮早前一段时日就不在家。
“上回我和许大奎去长坪村跟小花相认,其实是带着许壮一块儿的,送他去他大姐家玩。”卢氏哭哭啼啼道。
“我家大女婿明日就要送许壮回来了,这话我不敢撒谎,我敢发誓。”
“许大奎我当真不晓得他躲哪里去了,我们家的亲戚都在这许家村了,你们若是不信就挨家挨户的问,许大奎真的不在村里,八成是多去县城那些烟花巷子里去了……”
洗了把手,杨若晴和骆风棠丢下哭哭啼啼的卢氏母女,离开了许大奎家。
“晴儿,下一步咋整?”骆风棠问。
杨若晴扭动着手腕,今晚甩那母女两个的耳光子是真的甩过瘾了。
尤其是许彩玲那光滑细腻的脸蛋儿,打起来手感真好,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再打她耳光。
听到骆风棠的问,她看了眼身后这二十来户的村子,道:“走,挨家挨户去串个门!”
对杨若晴的任何决定和提议,骆风棠几乎都是不反对的。
“好!”他道。
杨若晴道:“后天就过年了,这大半夜的去串门,总得拿点小意思,你瞧,我准备了这个!”
她变戏法似的从巨大的披风底下拿出一只包袱卷来,哗啦啦从里面拉出一串串的铜钱。
骆风棠更加惊讶:“你这是啥时候准备的?”
杨若晴道:“下昼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我猜测许大奎八成会跑,还真的被我猜中了。”
“其实,他跑了也好,虽然今晚不能打他有点小遗憾,但他跑了,刚好赶上这过大年的时候,又冷又冻,这个罪遭受得更大!”
骆风棠点点头,“只是,倘若他当真是去了县城喝花酒,躲在那些烟花之地,那也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不遭罪,还很逍遥快活。”
杨若晴莞尔,“你看许家的家境,在想想那些地方一天下来的花销,没有一两银子别指望。”
“手头稍微松一点,听个曲儿叫个花姑娘啥的,三两银子打底!”
“而街上的酒楼和客栈几乎都暂停营业了,所以许大奎即便躲到了最不入流的勾栏院里,就身上那点碎银子也撑不了两三天。”
“而且,他狡猾着呢,猜测我们也不可能在县城耽搁,肯定要赶回村去过年的,”
“所以啊,指不定过年的那天许大奎就会偷摸着回村。所以,咱要是在这村里布下眼线,一旦许大奎回村,就能有人给咱递消息,要让许大奎有家不能回,让他在外面流浪!”
骆风棠笑了,看着杨若晴手里的铜钱串儿,“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便是同村人,只要咱给了足够的钱,他们抢着出卖许大奎!”
杨若晴打了个响指:“对头,那咱还耽误啥?赶紧去做散财童子,然后回县城去!”
二十来户人家,杨若晴和骆风棠从村头开始,挨家挨户的敲开门,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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