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骆风棠回来,去孙家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给小顺子这个表侄子一个见面的大红封。
第二件,便是给孙老太的牌位上香,磕头。
这趟大安回来了,照例来了孙家做了这两件事。
完事了大安被大杰扶着站起身,大安已经眼眶泛红,满脸悲戚之色。
他对孙氏和大孙氏他们道:“嘎婆过世的时候,我不在家,这个大外孙不能为她老人家披麻戴孝送她最后一程,是我不孝。”
提到孙老太去世的事,孙氏和大孙氏的眼眶都跟着红了。
大孙氏道:“大安,你千万别这么说,你嘎婆一辈子最善解人意了,她能体谅你的难处的。如今,你有了出息,这也是对你嘎婆最好的孝敬啊!”
大安却摇摇头。
人活着,能吃能穿能跑能跳能用自己的感官去感受开心或不开心。
人一旦死了,如同灯灭,能不能感受到,谁都不晓得。
大安心底的愧疚并没有因为大孙氏的劝而减弱半分。
他对众人道:“安排一下,我想在成亲之前,去一趟孙家沟,亲自给嘎婆上香,送喜糖喜糕去给她老人家吃。”
正是因为遗憾,所以人们才会固执的去相信人死之后会泉下有知的。
大安从前一直是潜心念书,从不去说和做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但此刻,他也愿意去相信这世上有那些玄乎的东西,期盼着嘎婆真的能泉下有知……
听到大安要亲自去一趟孙家沟,站在一旁因为思念嘎婆而暗暗掉眼泪的杨若晴抬起头来。
“好,我陪你一块儿去,上回棠伢子回村短短的住了几日,还每天往镇上跑忙着招兵买马,他只能来嘎婆牌位前上一炷香,他说等这趟从西南回来,也要亲自去孙家沟的,既然弟弟你这就要去,我跟你一块儿去,到嘎婆坟头前替棠伢子磕几个头。”杨若晴道。
大安和小花完婚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定在腊月二十二。
还有五六天,足够老杨家人去筹备新房,给亲戚朋友下请帖,准备喜宴的菜肴了。
“大安是我们老杨家的状元郎,也是整个望海县出的第一个状元郎,这趟他成亲,咱一定要好好热闹热闹,请戏班子来村里唱大戏,还要请舞龙舞狮的过来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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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华忠把这个日子告诉了老杨头他们的时候,老杨头召开紧急家庭会议,在会议上,满面红光的道。
杨华明兴奋的道:“食材那块交给我,我去采办就是了。”
杨永进拍着胸膛道:“请戏班子和舞龙舞狮队伍交给我,我在县城有熟人,保证能请到县城最好的戏班子,他们班子里有个男的,专门反串唱花旦,老有名儿了!”
刘氏只关注一件事。
“炸油条麻花的不能漏掉吧?这趟状元郎成亲,最好还请一些蒸馒头包子还有卖甘蔗的……”
“你就闭嘴吧,就惦记着吃,成熟稳重点成不?快四十岁的老人了……”杨华明直接怼刘氏。
刘氏撇撇嘴,才懒得搭理杨华明呢,只将期待的目光投向那边笑容满面的杨华忠和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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