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等,等大夫出来再说。”杨若晴伸手将小洁轻轻揽在怀里。
小洁的身体在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其实杨若晴的手也是冰凉。
她也好像拍着胸膛告诉小洁,像以前对别人那样,只要有我杨若晴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但这回的事情不太一样,她没法肯定的给与小洁安心,只能一起等,等答案……
时间似乎过去的很慢很慢,很久以后,屋门开了,老孙头和杨华忠几个簇拥着王会长和韩大夫出来了。
孙氏和大孙氏则留在屋里照顾孙老太。
杨若晴和小洁也赶紧迎了过去,“王会长,韩大夫,我嘎婆情况咋样?”
韩大夫道:“刚刚我给她吃了两颗药丸,这会子睡着了。”
王会长则对杨若晴道:“我们找一间屋子坐下来详谈吧,情况,有点棘手。”
听到这话,不止杨若晴,老孙头几个也都心里一沉。
大家赶紧将王会长让到了旁边的一间用作堂屋的屋子里。
“王会长,我嘎婆到底啥情况?这里都是自己人,您尽管敞开了说。”
刚坐下来,杨若晴又迫不及待的问。
王会长看了眼面前这一张张焦急和忧心的脸,轻叹了口气道:“老太太气血不顺,肾气衰退,体内毒根深藏,穿喉透咽,实乃肿也!”
前面那么多专业性的话,杨若晴和老孙头他们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倒数第二个字,他们都听到了。
那就是‘肿’!
“肿?是肿了啊,我家老婆子前段时日就嚷嚷着喉咙痛,吞咽东西都碍事,我就说她八成是有内毒上火,咽喉肿痛。”老孙头道。
王会长却摇了摇头。
韩大夫也是一脸的惋惜。
“你们咋都这副样子啊?你们不是名医嘛?既然查出我家老婆子是肿了,那就给她消肿啊!”老孙头急声道。
这当口,孙氏和大孙氏也急吼吼来了这屋听情况。
“娘那里留了小洁照看,娘刚睡着。”大孙氏对众人道。
然后,大孙氏也凑到了王会长和韩大夫跟前:“两位大夫,先前在隔壁屋里当着我娘的面不好问,我娘她到底是啥病啊?要是肿,那就开药消肿啊,多少钱的药咱家都吃得起!”
王会长苦笑,视线看向杨若晴。
杨若晴整个人坐在那里,脑子里嗡嗡嗡的一片空白。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嘎公,大舅妈,爹娘他们,唇角嗫嚅着,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嘎公,大舅妈……”
“我嘎婆的肿,是肿瘤的肿,这是一种治不好的绝症……”
话没说完,杨若晴就抬起手捂住嘴,从不习惯在人前落泪的她,泪如泉涌。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男人婆一样的大舅妈扭身趴到小洁爹肩膀上捂着嘴哭得浑身颤抖。
娘孙氏则是哭着跪倒在王会长和韩大夫跟前,哀求他们救救嘎婆。
而老孙头整个人的脸都白了,然后,老汉往后退了一步,仰起头来,瞪大了眼也张大了嘴,就那么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
“嘎婆,这是我给你做的板栗烧鸡,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