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杨头也过来跟李家村的里正说了几句道谢的话,然后,老杨头带着老杨家人回了长坪村。
路上,谭氏问杨若晴,“李绣心当真把那三十两银票给撕了个粉碎?”
“嗯,撕了,粉碎呢。”杨若晴道。
谭氏皱眉,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那个疯婆娘,不要就不要,还毁了那么多钱,天大五雷轰的……”
李绣心家的堂屋里。
杨若晴道:“放心吧奶,就算她撕了银票,只要咱大哥保留着当初跟钱庄的那个字据,存在钱庄的三十两银子还在的。”
“还在?当真?”谭氏又一喜。
杨若晴含笑点头,“我咋可能拿这事儿来骗奶您呢?这银票啊,就是一个去取钱的凭证罢了,只要有那个字据,钱就不会丢。要是那字据没了,那这钱也没了。”
曹八妹道:“大哥照理应该保留着那字据吧?”
杨若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丢的。”
李绣心家。
李母在那里安抚着趴在桌上哭成了泪人的李绣心。
李家大舅在一旁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嘴里还在数落着李绣心冲动,不该把银票撕碎。
“这下好了,钱财两空了!”他道。
而桌子另一边,李家舅妈破天荒的半句话没说。
为啥?
因为妇人正趴在那里,把先前被李绣心撕碎的银票碎屑扫拢在一块儿,一小块一小块的拼凑着,试图拼凑出一张完整的银票出来,所以大气都不敢呵,生怕把银票碎屑给吹跑咯。
这边,李家大舅数落了几句李绣心,停了下来问妇人:“拼得咋样了?能成一整张不?”
妇人道:“快了快了,这会子甭跟我说话,等会又搞乱了!”
李家大舅赶紧退到一旁,看到李绣心趴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他又开始数落了。
“你要和离就和离,为啥跟钱过不去?钱可是个好东西,你不稀罕,你大舅我稀罕啊,你不要,你大舅我要啊!”
“你这个蠢笨丫头,放着好好的日子过不好,连这最后的一些补偿的钱都不要,”
“你装啥清高啊?你以为你把这银票给撕毁了,人家老杨家人就会念叨你的好,”
“就会觉着你清高,你与众不同,你高风亮节再回心转意过来八抬大轿接你回去嘛?”
“你想多了,你这不是清高,你是傻!”他骂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李母抬头看着自己的兄弟,也怒了,“你这是干嘛?绣心本来就受了委屈,你做大舅的不好好安慰安慰,为他出头就算了,还在这里骂他?你胳膊肘到底往哪里拐?”
李家大舅也瞪起了眼睛,“姐你凭啥训我?自打姐夫走了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不是我们娘家帮衬着你,”
“你能一个人把他们姐弟拉扯大?”
“绣心是你闺女没错,可拉扯她,我们这做舅舅舅妈的是出了钱出了力的,”
“所以这补偿金的三十两,你们不要,也不能撕毁,还得考虑下我们,回报下我们,狼心狗肺的!”他道。
李母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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