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想着横竖也很无聊,于是站起身来,“好!”
看到他们两个都走了,大磨也有些心动。
他对杨若晴道:“要不,咱也去看看啥情况?能劝的就一块儿劝劝?”
杨若晴还沉浸在葛大蛋和骡子娘的那一番对话里,闻言,回过神来。
“嗯!”
于是,屋子里就剩下小磨还坐在桌边抓着一条兔子腿狂啃。
翠喜从灶房里探出个头,瞧见就小磨一个人在,她眼珠儿骨碌碌转了一圈,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一会儿,她就再次出来了。
头发梳了下,身上的外衣也换了一件,径直来到了桌边:“小叔子,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嫂子我陪你喝一盅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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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磨抬眼有点诧异的看着翠喜。
“大嫂,你还敢坐在桌边喝酒?等会我大哥回来,你不怕他剥了你的皮?”小磨问。
翠喜扯了扯嘴角,“三叔啊,有句话,就算你大哥把我打死,我还是要说。”
“啥话啊?”小磨问。
翠喜道:“在这个家里面,你是最了不得的,三兄弟,你将来是最有出息的。”
谁都喜欢听好话,小磨也不例外。
他咧了咧嘴,“大嫂,你这马屁拍的没毛病啊,嘿嘿,喏,这块兔子肉算我请你的。”
一块兔子肉被丢到了翠喜的面前。
翠喜却没急着去吃,先前烧兔子肉的时候,她就偷偷吃了好几块呢。
这会子,她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三叔啊,来来来,咱俩先走一个。”翠喜端起面前的酒盅,一口闷下了盅子里的酒。
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叔嫂两个这三杯两盏的酒下肚,看对方的眼神就有了变化……
……
黑骡子家那边。
杨若晴跟着大磨是最后赶到的。
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黑骡子家的堂屋里,一个皮肤黝黑,嘴巴边上一圈黑毛,长得确实有些像骡子的男人正绷直着身子站在屋子中间。
在他脚边,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用破棉絮包裹着的孩子。
黑骡子不时俯身去抢夺妇人怀里的孩子,妇人拼死都不撒手。
两个人拉拉扯扯间,一条小孩子的小腿和小脚从襁褓中掉了下来。
上面还沾惹着黄颜色的脏东西,显然是刚生下来,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脏东西还没来得及洗干净所以才这样。
“蠢妇,你撒手,快些让我把这个扫把星给扔出去弄死!”黑骡子一边抢夺一边怒吼。
妇人尖着嗓子哭。
“你要弄死她就先弄死我,这是我闺女,不是扫把星……”
“……”
两个人在那里僵持不
边上,老磨怒吼一声,“有啥话好好说,黑骡子,你先过来不准动手抢夺。”
“骡子媳妇,你也别哭,先站起来。”老磨摆出里正的威严来,对这小两口道。
黑骡子显然是有些怂老磨的,闻言赶紧松了手,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