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时常在夜里抱着宿主哭,杨华忠也只能唉声叹气。
过去讨公道,对方说起来也都是孩子,你一个大人又能怎么较劲儿呢?
所以孙氏除了哭还是哭,后来没法子,出去田间地头干活,都要把宿主带上。
可怜那骄阳似火,那狂风肆虐,原本就憨傻的宿主就更加惨无人形。
直到自己这一缕灵魂的穿越,命运才被改写……
思绪被拉回来,杨若晴长松了一口气。
“嗯,不气了不气了,我这就去灶房,给我闺女做她最爱吃的糖醋荷包蛋,嘻嘻……”
女儿当自强,杨若晴哼着小曲儿飘走。
骆风棠望着这离开的婀娜身影,哭笑不得。
这晴儿,虽说也二十岁了,是五岁孩子的娘了,
在外面打理生意,人情处事那是沉稳老练。
可在这些方面,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心性啊。
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就着她刚才喝过的碗口地方也喝了几口茶,骆风棠起身去了前院看望骆宝宝去了。
夜里,杨若晴一改之前对骆宝宝的凶恶,抱在怀里喂糖醋荷包蛋的同时,
同村的周生家,凤枝也在给兵兵喂猪肝汤。
妇人一边喂,忍不住一边责骂兵兵。
“你真是没用,一个男孩子竟然打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比人家大两岁呢,我都替你丢脸!”
兵兵咧开嘴就哭,这一哭,扯动了伤口,哭得更凶了。
嘴巴里咀嚼了一半的猪肝吐了出来,粘在衣服上面,脏兮兮的。
凤枝看得越发的火大,抬手照着兵兵的胳膊就拧了一下。
“我跟你说,回头等你伤好了,这个场子记得给我找回来,听到没?”凤枝喝问。
兵兵边哭边摇头,含糊不清的道:“骆宝宝太凶,我怕!”
凤枝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你这没用的东西,我咋生了你这个软蛋怂包呢?”她照着兵兵的手臂上又拧了几下,兵兵哭得更凶了。
周生从外面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有些不高兴了。
“你咋还没闹腾够呢?从医馆一路闹腾到家,这会子都没外人,还在拿咱儿子撒火,有你这样做娘的吗?差不多就得了啊!”
听到周生这话,凤枝气得把手里的碗往桌上重重一顿。
猪肝汤泼出来一半,可把周生心疼得,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抽搐了几下。
“你说你这是干嘛?又拿东西撒气!”他道。
凤枝豁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周生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总算晓得咱儿子为啥这么没用了,就是随了你这么个窝囊爹!”
“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你屁都不吭一声,还帮着人家说话,胳膊肘往外拐,嫁给你这样的男人,我真是眼瞎了,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能喘口气儿!”
周生是一脸的无奈。
“我说凤枝,咱是大人,能不能讲点道理?”
“年前咱兵兵把村里宝柱的闺女打破了头,咱就送了几只鸡蛋去了,人家宝柱两口子不也没说啥嘛?”
“小孩子们可不就是这样,咱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啊,都是一个村的,犯不着死磕!”周生道。
凤枝气呼呼道:“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