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遭受了报应,她死了,我们都是无辜的,我们都是受害者……”
杨若晴紧紧抱住骆风棠,哭着道。
骆风棠抬手,也将杨若晴抱在怀里,两人抱头痛哭。
杨若晴再也顾不上周围长辈们都在看着,趴在骆风棠的怀里,放声大哭。
再也没有压抑,再也不要躲躲藏藏。
这一年多来,憋在心里的对辰儿的思念和担忧,如同洪水,冲破了栅栏,凶猛而下。
“棠伢子,我、我、我真的、好想辰儿啊,呜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
骆风棠抬手,抚着她的头发,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
周围,拓跋娴等长辈们也都是忍不住的抹泪。
就连杨华忠和骆铁匠这两个铁汉子,眼眶都红了,站在门口,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王翠莲边哭边跺脚,对骆铁匠那数落:“瞧瞧你,都是你做的好事!”
“今个就算你嫌我王氏不贤惠,要把我休掉,这话我都得说!”
王翠莲指着骆铁匠鼻子,愤怒的道。
“周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趟过来,我就晓得准没好事。”
“瞧瞧,你那外甥女,一个外姓人跑来咱长坪村的池塘寻死觅活,给一个村的人找晦气,连带着咱都被全村人戳脊梁骨,这也就罢了。”
“她还跟棠伢子那故意说辰儿的事。”
“你那个外甥女,她就是存心的,一肚子坏水。”
“明个都要走了,今夜还要以吃饭为由,摆咱老骆家人一道。”
“她就是看不惯咱棠伢子和晴儿和和美美,都怪你,非得逼着两孩子过去吃夜饭,给大娥面子。”
“要是不去吃饭,不去她们面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现在家里哭成一团,你开心了吗?你满意了吗?你有那么好的一个好妹妹,那么好的一个外甥女,搞得咱家哭哭啼啼,你欣慰了吧?啊?”
王翠莲素来都以温婉示人,在村里做人做事素来低调。
对骆铁匠,更是顺从,是大家眼中的好女人。
今个这样当众,指着骆铁匠的鼻子说出这样一番话。
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稳稳扎在骆铁匠的心口。
骆铁匠也傻了眼,整个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这些话,用不着王翠莲说出口,早在先前老宅里,周霞饭桌上跟棠伢子这故意提到龙凤胎和辰儿的事的时候,汉子突然就察觉到什么。
当时,他试图去阻止周霞的话,可却已来不及了。
这一路踉踉跄跄追着棠伢子回来,汉子的肠子都悔青了。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我有罪,我有罪啊!”
骆铁匠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挨着墙壁缓缓瘫坐了下去。
汉子的脸,一片蜡黄。
“我是天底下最蠢的人,我拿真心去待我唯一的亲妹子,亲外甥,外甥女……”
“他们、他们咋能这样对我?咋能这样来坏别人的家庭和睦?”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我这就去找大娥算账去!”
骆铁匠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眨眼的功夫就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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