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在,我晓得你和兄弟们心里都不好受,才去伙房那种地方放任自流。”
夏侯惇沉声道。
“老五,抽个空,把你这一脸的络腮胡刮了吧,洗个脸,换身衣裳。”
“啥时候想通了,把盔甲穿起来,回来帮我……”
“没兴趣!”
白老五不耐烦的打断了夏侯惇的话。
走到一旁,转过身去。
不让夏侯惇看到他眼中那一闪即逝的黯然。
当他再次转过身时,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
“伙房舒服着呢,嚼着黄瓜,晒着日头,侃侃大山,养老的好去处呢!”
白老五道。
夏侯惇不语,看着白老五,难掩失望。
白老五无视那失望,接着道:“那个新兵骆风棠,我也不管他跟王爷有没啥瓜葛。”
“那小子,我白老五看对眼了。”
“过来跟你说一声,你把他拨到我的伙房来,我要亲自调教他!”
……
朱将军这边还没来得及对骆风棠严刑逼供。
另一边,夏侯将军的一纸军令,直接将人给提了,并送去了伙房交由白老五调教。
骆风棠在去伙房的路上,就听前来提他的人说了自己的归属问题。
去伙房?
劈柴烧饭?
这不就是变相的降职么?
想到往后不能拿刀上战场,他心里老大不痛快。
可军人就要无条件的服从。
何况这是夏侯将军的命令,骆风棠心里再憋屈,也只得硬着头皮来了伙房报到。
他来伙房报到的时候,刚好赶上烧晌午饭。
伙房里忙做一团。
切菜的,炒菜的,焖饭的,劈柴的……
伙房里油烟升腾,一个个伙头军撸起了袖子,有的直接光着膀子在那抡锅铲。
噼噼啪啪,滋滋啦啦。
热闹得不像话。
过来接纳他的,是一个脸上长满络腮胡,嗓门洪亮,围着围裙的高大中年汉子。
“哈哈,你就是那个新兵蛋子骆风棠吧?”
白老五拍了拍骆风棠的肩,和蔼的问。
骆风棠抬起头来,对白老五行了一个军礼。
站直了腰身,挺直了腰杆,然后自报家门。
看他这阵势,伙房里其他汉子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新兵蛋子,还真整得有模有样呢,哈哈哈……”
白老五朝那几个笑得最凶的家伙狠狠瞪了一眼:“闭嘴,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风范嘛!”
“哈哈,伙头,那你的风范在哪呀?是不是在镇上勾栏院小青姑娘的肚皮上?”
“吴大炮,你再扯淡,老子拿黄瓜桶你了啊!”
白老五朝吴大炮笑着呵斥。
众人再次笑成一团。
看着眼前这情景,骆风棠悲哀的垂下眼来,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白老五打发了那些人,把骆风棠拉到一旁坐下。
又顺手从边上的箩筐里抽了一根黄瓜递给他:“来根?”
骆风棠赶紧摇头:“多谢伙头,不用了。”
话音才落,黄瓜就被白老五塞到了自己嘴里。
‘咔擦’
一声脆响。
白老五一边嚼着黄瓜,一边指着这烟熏火燎里的众汉子,挨个的给骆风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