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局副局长办公室。
戴春风面色阴沉。
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程千帆应该已经从南京回到上海。
但是,尽管重庆这边连番去电,上海特情组那边依然是只字未回。
这不禁令戴春风担心不已。
“局座,依属下看,肖勉一直没有联络我们,定然是时机不成熟。”齐伍说道,“他的性格局座是了解的,素来是以安全为第一要务。”
“这个我自然晓得。”戴春风说道,“只是,一日没有联系上特情组,我这心中可就七上八下,悬着呐。”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齐伍说道。
戴春风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毛瞬推门进来,手中捧着文件夹,“局座,上海密电。”
戴春风神情微动。
齐伍迅速从毛瞬的手中接过文件夹,打开来,只是扫了一眼,眉宇间的喜色一闪而过,不过,他不动声色的朝着毛瞬摆摆手。
待毛瞬离开后,齐伍这才一脸振奋对戴春风说道,“局座,肖勉来电。”
“果真?”戴春风大喜,他从齐伍的手中接过电报纸,扫了一眼电报密韵,果然是特情组的暗记,他长吁了一口气,高兴说道,“译电。”
“是。”齐伍就要离开去自家办公室取密码本译电,却见戴春风已经打开保险柜,取出了另外一份密码本,递给他,“就在这里。”
“是。”
……
这是一份长电报。
戴春风阅罢,放下手中的电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愧是肖勉,还得是肖勉。”戴春风频频点头。
程千帆在电文中首先汇报了南京之事。
得益于此份电文,很多此前一直看不透的事情,总算是摸清楚了。
譬如说梅机关庶联室室长冈田俊彦之死,以及特工总部童学咏、汤炆烙竟然被七十六号判断为重庆分子的内情。
虽然程千帆也暂时并没有摸透此间真相,但是,有了程千帆对于相关事件的第一视角汇报,很多线索却是可以串起来了。
“你怎么看?”戴春风问齐伍。
“现在来看,中统苏沪区那边确实是早就暗中和童学咏有勾连的。”齐伍思忖说道。
肖勉在来电中汇报了童学咏的女儿失踪之事,这足以说明中统早就有所行动。
“没想到,倒是让薛应甄得了便宜。”戴春风冷哼一声,心中对于军统南京区秦文明‘谎报军情’之事更加恼怒。
“局座,肖勉汇报说汪填海有意兼领行政院院长……”齐伍说道。
“是伪行政院。”戴春风面色不善的纠正说道。
“是,伪行政院。”齐伍赶紧说道,“这位汪副总裁这是一朝得权,便要死死抱住啊。”
“沐猴而冠,可笑之极。”戴春风冷笑不已。
“肖勉所提及之楚铭宇有意邀请他去南京之事,局座意下如何呢?”齐伍思忖说道。
“此事,有利有弊。”戴春风思索片刻,微微摇头说道。
齐伍微微点头,确实是有利有弊,法租界是肖勉的地盘,用红党的话说,此乃上海特情组的根据地,断不可放弃,不过,若是能够在南京打开新局面,也是颇为诱人的。
“此事还需要细细斟酌。”戴春风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
他指了指电文,“至于说这小子提及的这个‘镰刀计划’,你与郑卫龙商量一下,好好配合。”
“是。”齐伍点点头,他露出犹疑之色,“关于他的身份……”
“身份绝对保密。”戴春风毫不犹豫说道,“就按照此前的计划,令郑卫龙拉拢这位上海滩的‘小程总’。”
“明白了。”
“对了,炮制一份电报,不要出纰漏。”戴春风叮嘱说道。
“是。”
……
苍云观。
“有劳道长了。”容云向一位道士道了谢,回到苏晨德的身边,将刚刚求来的‘护身符’递过去,“老爷,道长说了,此物可趋吉避凶,上上选。”
“那个人就是清机?”苏晨德低声问。
“正是。”容云点点头,“这个人是苍云道长的嫡传弟子,在观中最是活跃,经常有要为师尊报仇的言语。”
“那为何没有离观?”苏晨德问。
“据说是苍云老道死之前将道观嘱托与他,令他好生照料,此人因为道观所累,一直无法脱身。”容云说道。
苏晨德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厅长,按照您的指示,属下派人结交了一个经常来此道观的香客,根据那香客所说,道观中确实是有那么一个道士,平时还算本分,不过,却是深居简出,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见露面。”容云说道。
“可是这人身份有什么特殊?”苏晨德心中一动,问道。
“厅长明见。”容云点点头,“这个道士道号云空,按照那名香客所说,此人竟然也是那苍云老道的嫡传弟子,甚至可以说,此人与苍云老道的关系之亲近,犹在清机之上。”
听得容云此言,苏晨德大喜,频频点头,“这就有意思了。”
“详细说一说这个云空。”
“云空是一个孤儿,据说是那苍云老道一手养育的。”容云说道,“据说这道士的俗家名字有个云字,至于说姓什么就不得知了,也正因为这个云字,苍云老道说那孤儿与他有缘,给起了个云空的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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