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段柏庭只是点点头,并给出简短评价:“看来国内的学生也很前卫。”
小学,十来岁的年纪,就开始讲究情情爱爱了。
宋婉月不服气:“国外那么开放,有人给你送情书吗?”他摇头。
宋婉月才刚得意上,就听见他气定神闲的开口:“都是直接给房卡。”
没有任何弯弯绕绕,以及情窦初开的青涩。比起心灵上的契合与碰撞,她们更在意肉-体的“契合”与“碰撞”
宋婉月想起自己看过的英剧,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哪怕穿着普通t恤身材都异常火辣。段柏庭在那边长大,见过的美女肯定也不在少数。
她心里憋闷,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让他眼里只能看到自己。
宣示主权的行为都这么明显了,却还要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用无所谓的语气问他:所以你收了吗
宋婉月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一截,难得能有他需要抬头去看她的时候。
段柏庭怕她摔了,搂着她的腰。
没有,那是我们第一次见。
她刨根问底:“如果是第二次见,你就收了?”
他笑了下:“不清楚,毕竟是没发生的事情。”宋婉月一下子就急眼了。
赌气地从他腿上下去,一只脚还来没得及落地,又被单手抱了回去。她八十多斤的体重在他看来似乎还没有一只幼体小狗重。单手抱着也看不出丝毫废力。
“那是她擅自闯进我的住所。我报了警,她被带走,所以不可能再见第二面。”他眼神平静,像是在和她解释。
虽然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宋婉月觉得,段柏庭的情绪稳定到像一个死人。
他怎么能总是这么冷静,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也不配让他皱一下眉头。她是真的很好奇。
他会有失控的时候吗,会有崩溃绝望的时候吗。不会吧。
这几个字眼好像不可能和他搭上一点关系。
宋婉月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
她现在的坐姿很奇怪,和他面
对面,坐在他腿上,双腿岔开。她想让他吃醋,所以故意说了这些话。
但这番幼稚行径像是过家家一般。小学,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什么叫喜欢。
宋婉月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一个能让他吃醋的。她垂头丧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早恋谈一个呢。
“我是真的很受欢迎的。”她在他肩上瓮声瓮气。
他慢条斯理地点头:“嗯。”
岛上本就没几个人,除了跟来的机组人员,他们另外有休息的地方。再有就是餐厅的主厨和服务员,和别墅的管家、佣人以及保洁。
这个点,几乎都睡下了。没人会来这边,一是偏僻,二是他提前知会过。
远处只有海浪声,宋婉月看着浪花叠着浪花卷上来,又逐渐褪去。只留下浪潮冲刷过的痕迹。
露营其实也没什么刺激的。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是一个帐篷在岸上,前面是大海,后面是高大的棕榈树。空气里带着植物清香以及海水的腥咸。
段柏庭早就换了衣服,不再是商务范十足的高定西装。白色短袖。夜晚风大,所以添了件衬衣,扣子没系,敞着怀。下面则是一条米杏色的沙滩裤。
休闲中带着几分慵懒。
他单手掌着她的腰,白日里还说要减肥。腰身分明细窄到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覆住。
宋婉月在他肩上哼哼唧唧了一会,察觉到他某处有抬头之势。吓到不敢动弹。
段柏庭轻声一笑:“怎么?”
宋婉月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波西米亚风的针织连衣裙。很短,连大腿都没完全遮住,腰后是镂空的,隐约还能看见那两个分布对称的腰窝。
在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上,显得有些诱人。
心跳在此时加剧,仿佛要挣脱束缚跳脱出来。她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段柏庭。
哪怕穿着休闲也不失一身高不可攀的矜贵。
他的手从镂空处伸进去,动作熟练地单手替她解开束缚。与生俱来的清冷,让他无论做什么都从容到赏心悦目。
他用手去感受她的心跳,还明知故问:“怎么跳的这么快。”
宋婉月死鸭子嘴硬:“我从小心跳就比普通人快,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心跳本来就比
较快。”“越来越快了。他咬着她的耳朵,笑意沉沉,气音沙哑,是不是说明你越来越漂亮了?”宋婉月快哭出来了,可是又不想推开他。
她害怕,可是又喜欢。
很矛盾。
面子始终放在第一位,不肯落下风,于是拼命忍着快要顶破颈项的声音。你觉得呢,我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她非要他回答,双手托着他的脸,让他和自己面对面。他的视线从她满是雾气的眼睛挪开,最后定格在了咬到红肿的嘴唇上。
喉咙发出低沉的轻笑,他抬起下颚,仰头去吻她。
她被吻到喘不过气,推开他,非要他回答:你还没说我到底有没有变漂亮。她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可若真让他说,他又说不出几分。
婚礼前夕其实他见过她一次。也只有那么一次。
宋婉月的父母约了他吃饭,大约也是想看看自己这位未来的夫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否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冷血绝情。
吃饭的地点在商厦一楼的餐厅。宋婉月大学的附近。
段柏庭那个时候刚好来沪市考察新项目,于是这顿饭就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没有太多开场白,宋父主动和他提起自己这个骄纵的女儿。
“我和她妈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宋家五代也只出了这么一个女孩,所以从小当宝一样宠着。性格方面算不上温顺,和贤惠二字更是搭上边。我们也不求你对她多好,但至少……能尊重她。
段家的名声早就烂透了,仿佛已经成为为了权势财富不择手段的代名词。在这场战役中大获全胜的段柏庭又能是什么衣不染尘的好东西。
骨子里的东西肉眼看不出来,西装革履坐在他们对面,照旧衣冠楚楚,一表人才。面对长辈也有意敛去锋芒。
他沉默稍许,语气不轻不重:“您放心。”
得到了他的承诺,他们便离开了。未来的岳父岳母对他只有疏离和礼貌。段柏庭坐在店内,迟迟没有离开。手边的茶凉了,店员过来换一壶新的。
待凉了之后,又换了一壶。
也不知换到第几壶的时候,几个穿着精致的女孩挽着手进来。长卷发的女生问身旁的人:“你爸妈是铁了心让你嫁给段柏
庭吗?”对方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说是早就定好的婚约,现在也没法改了。”
“我听说他长得很帅,我上次看过照片,唐娇娇去北城参加晚宴时偷偷拍的,一个侧脸,巨帅。我待会把照片发给你。
她意兴阑珊:不用,我见过他。长卷发女孩一愣:“什么时候?”
很久了吧,高一刚开学那会我不是迟了十天才来学校嘛。我妈带我去北城参加葬礼了,就是他爷爷的葬礼。
那场葬礼举行的极为低调,到场人数很少。静香没资格去,只是听说。
当时场面闹得很难看,段家除了段柏庭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没去。忙着各自找律师打官司,争遗产。
葬礼全靠他一个小辈操持,他那时也才刚满十八。
静香好奇追问:“他真人怎么样,长的帅吗?”过去好多年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似有风吹进来,茶杯内的茶溅起一圈涟漪。
段柏庭垂下目光,修长玉白的手指,终于将它端起。一口喝完,他起身离开。
那便是他在婚前见过她的唯—一面。
和以往几次见到她,没有太大区别,除却个子一次比一次高了之外。仍旧漂亮到让人过目难忘。
可他在她心里连个模糊的轮廓都没留下。她身边的人太多了,记不住他也正常。
宋婉月还在喋喋不休的追问他,自己到底漂不漂亮。段柏庭似是被问烦了,堵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尽数吞咽。
她被他抱着,在怀中轻晃慢颠。她乖顺的随他隔靴搔痒。耳边是海浪的声音。她闻到那股淡淡腥咸。
段柏庭声音粗重,问她:“还有其他人给你写过情书吗?”她喉咙发紧:“有..有的,有好多呢。”初中同学?他随口一问。
也有高中的。
修长玉白的手指,熟练找到她的命门,将起叩开。宋婉月干脆放弃挣扎,抿着唇。他笑了一下: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才没有,我刚才都没说完,我大学之后也………段……段柏庭。
她的声音断
断续续。害怕地搂紧他的脖子,终于理解了野外露营的刺激。
我害怕。
物极必反,水满则溢。
全身的紧绷在一瞬间得到松弛,她软绵绵的靠在段柏庭身上。大口喘着气。全靠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她才不至于从他身上跌落下去。
段柏庭笑了笑:“我还什么都没做。”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就连身上的穿着都是一丝不苟的齐整。
她却汗淋淋的,头发都黏在了脸上。仿佛真的刚经历了一场浪潮。
她蹭了蹭他的肩:“我想去帐篷里,我想躺着。”她真的很会撒娇,完全掌捏了男人的命脉。
哪怕对方是段柏庭。
——那个外人口中冷血、不近人情的段柏庭。
可她软绵绵的身体和声音,都让他很难抗拒。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他面前无所畏惧。
他也并非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至少,她的漂亮躯壳让他着迷。
宋婉月像一株藤曼,柔软地缠上她。声音比这如春夜般的海风还要诱人。
段柏庭,我不喜欢这个姿势,时间久了盆骨会疼。而且外面太黑,看不清你的脸,我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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