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的时候,有很多小习惯,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段柏庭好整以暇的抬眼,唇角弧度带着讥诮:“是吗。
轻慢到毫无重量的两个字,宋婉月从中获得某种讯息。——这次没有哄过去。
和段柏庭玩心机,她就是刚出生的婴儿,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宋婉月叹气,见真的骗不过去,干脆说出实话:“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那天晚上。是很舒服啦,可是……
她星眸微嗔,开始扮可怜,也很疼,我大腿根都被磨破了。
今天穿的正好是裙子,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这次说的是实话,她甚至主动过去,让他检查。
段柏庭不为所动。
宋婉月直接抓着他的手放上去,手背贴上柔软的腿侧,来不及收回。指腹的确触到结痂的伤口。
她哼哼唧唧,干脆顺着这股力气靠在他肩上:“我没骗你吧,是真的很疼。”她不再言语,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喉咙里偶尔发出小动物般难过的呜咽。像是在等着他安慰。
段柏庭呼吸稍微重了些。开口时,声音也明显变得沙哑:“上过药没?”
都结痂了,还上什么药。宋婉月刚要开口,转念一想,透亮的眼珠转了转。
“我自己不敢,你给我上好不好。”她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娇滴滴的在他耳边撒起娇,书上说,唾液可以消毒的。
诉哥和小何心情忐忑的在部门等了大半个小时,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宋婉月。诉哥首先上前询问:怎么样,这次段总有说什么吗
不比去办公室前的憔悴无神,现在的宋婉月脸衬朝霞,容光焕发。坐在工位上,甚至还哼起了歌:“说是说了,不过和工作无关。”
诉哥疑惑地皱起眉:“和工作无关?”
宋婉月冲他笑笑,安抚他:你放心好了,他的气已经消了,不会有事的。
虽然还是对她话里那句——“说是说了,不过和工作无关”感到质疑。但诉哥并非喜欢追根问底的人。
确认脱离危险后,他就回到办公室,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反倒是小何,满脸狐疑的将她上看下看:
;段总没有为难你吧
宋婉月刚要开口。
突然想起什么,她坐起身,点开段柏庭的对话框。让小何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小何懵了:“说什么?”宋婉月说:“就上一句。”小何脸色茫然。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要求,听话的重复一遍:段总没有……..为难你吧
宋婉月正言厉色,维护起段柏庭:段总心地善良、大公无私、高风亮节、厚德载物……小何眼睁睁看着她快背完一整本成语大全,终于等来了收尾。
怎么可能为难我呢。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松了手,将语音发出去。
见她看着手机屏幕露出神秘且运筹帷幄的笑,小何好奇地将脑袋探过去,想看清她究竟在干嘛。宋婉月戳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
咱们部门有我,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就等着鸡犬升天飞黄腾达吧。小何看着她脸上那抹狡黠生动的笑,隐约好像看见她腰后长出了一根根的狐狸尾巴。
这人……
太钓了。
语音发出去后,宋婉月没有再管。中途倒是看过一次手机,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
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点开自己那条长达六十秒的彩虹屁语音。
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下周的诉讼,她得陪同诉哥一起去。目前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
部门内又回归各司其职的工作状态,安静的只能听见空气净化器的运转。有外卖员过来敲门,背着一个巨大保温箱。
运营部的昭昭走进来:段总今天请全公司下午茶,大家看一下喜欢喝什么。
一听有免费的下午茶,小何跑的最快。
等看到保温箱上的logo后,他一惊一乍道:“我操,k的下午茶?这家店很贵啊,段总请了全公司?”
公司上下几万员工,随随便便就是几百万。问题是:“他们店能做出来吗,这么多份?”
昭昭觉得他在问废话:“做不出来的折现成这个月的奖金。”
小何首次直面贫富差距给他带来的巨大冲击,自己为了这几
百万得打几十年的工,对方却眼也不眨的随手花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又觉得不公平:怎么就我们部门不能选择折现
昭昭睨他一眼:“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还以为你们部门是立了什么大功,这家店都快给你们搬来了。”
外卖员将保温箱里的甜品一样一样小心取出。等全部拿完,直接将会议桌都给摆满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部门的会议桌是甜品店的展示柜。
这家店算是北城甜品界的爱马仕,小何唯一吃过的几次,还是宋婉月请的客。她是沪市本地人,喜欢吃甜食。每天下午都得点一份下午茶。而且对这间店情有独钟。
宋婉月看着满桌甜品,颇感为难的叹了口气:“本来打算减肥的。”
不知道出于何种想法,小何隐约觉得这件事和宋婉月有关。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她:“你刚才上去,到底对段总做了些什么?”
她态度严谨,纠正他:“是他,对我做了什么。”
小何愣住:做了...…什么
宋婉月笑容甜美,声音更加甜美:当然是他一直想对我做的事情啦~
自从上次小何撞了段柏庭的车后,宋婉月就没有再去图书馆。主要是不敢。
这些天她都在段柏庭的书房内学习。他的书房很大,都快赶上一间套房。
宋婉月让人把桌椅搬到离他最近的地方。中间就隔了几步距离,美其名曰,近朱者赤。
段柏庭看见了,也没说什么,默许了她的一切行为。晚上七点用过晚饭后,宋婉月开始看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