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福身离开。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逐渐陷入回忆。
她与徐郎,相识于三年前的上元节。
郑婉蓉跟着兄长去看花灯,中途与兄长走失。
正在急切之时,遇到了徐郎徐知许。
得知她的境遇,徐郎陪着她在摩肩擦踵的人潮中,一路寻找。
两人走过三四条街,方才寻到同样焦急找寻她的兄长。
自那时起,郑婉蓉便被这个叫徐知许的少年郎所吸引。
后来,她借着这份“恩情”。
数次拉着兄长与他相见。
直到次年及笄。
当时她便想让母亲差人去徐家说亲。
可父母说什么都不允。
郑婉蓉知道,父亲看重权势。
她的婚事,不过是父亲手中待价而沽的筹码罢了。
作为襄兰侯府唯一的嫡女。
她的价值,便是郑婉蓉自己也心知肚明。
徐知许的父亲,只是吏部的一位六品主事。
在大昭,连上朝面圣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又如何能看得上。
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男人。
他会给自己买糖葫芦。
看着她笑,陪着她闹。
会给她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更是写的一手好字,作画亦是不逊色。
性格温和,眼神清澈。
这般好的男子,除了出身差些。
哪里就配不上她郑婉蓉了。
“还在想他?”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郑婉蓉回过神,回头望去。
看到站在门口的男子,眼泪默默的滑落下来。
“兄长……”
她声音带着哽咽。
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徐郎,走了……”
郑绥走上前,抬手抹掉她的眼泪。
道:“走了也好,你与他注定无法在一起。”
“继续留在京都,对他无益。”
郑绥算是见证了妹妹与徐知许的情愫。
真要说起来。
郑绥宁愿妹妹嫁于徐知许。
对方家境不如郑家。
将来便是看在郑家门楣,徐知许也不敢苛待妹妹。
可若是嫁入皇家……
父亲对子女没多少濡慕。
一切的父爱都是建立在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
妹妹是。
他这个世子,何尝不是。
他的妻子,亦是父亲选的。
两人成婚两载,至今膝下没有一儿半女。
夫妻情分也没多少。
郑绥不会去苛待妻子。
对方同样是可怜之人。
不过相敬如宾罢了。
“生于世间,有谁能做到一生顺遂呢。”
郑绥微微叹息,“你且看开些,莫要折磨自己了。”
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皇命不可违。
“堂兄这般,哥哥这般,谁也逃不掉。”
父母难道就不是吗?
听着兄长的话,郑婉蓉满心悲凉。
却也心如死灰。
挣不脱,逃不掉。
除了认命,又能如何。
她不敢逃婚。
尤其还是逃皇子的婚。
真的做了,整个襄兰侯府,都会被她拖入地狱。
万劫不复。
家里蒜杵坏了,我妹妹帮我买了一个。
来我家时,没有电梯卡。
我当时睡觉,没听见手机响。
愣是拎着石制蒜杵,爬了16楼。
哈哈哈,我对不起她。
今日份结束,晚安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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