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也不会立即动手。
而是等到有足够的把握后,一击毙命。
绝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余地。
郑家没了。
下一个,不意外会是霍家。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刑烈道:“属下探查到,江南最近动作频繁。”
“尤其是今年的赈灾粮,运抵后全部被江南各大粮商秘密运走。”
“这背后都有霍家以及司家的影子。”
“朝廷钦点的盐商,其中有六成都投靠了霍家,余下的四成要么死了,要么彻底关张。”
容清璋将毛笔放到笔山上。
回头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司家!”
“是的。”刑烈道:“江南首富,与霍家是姻亲。”
容清璋敛眉。
吐出一口浊气,喃喃低语,“下手有点快了。”
刑烈:“……”
嗯,他没听懂。
谁下手快了?
许久。
容清璋转身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
“面交世子。”
“是!”
刑烈将信交给盛淮。
盛淮这边看完后,指尖在书桌上轻轻敲击。
说了一句和七殿下一样的话。
“下手快了呀。”
刑烈:“……”
等等,他是真的听不懂。
人与人之间的智商,差别这么大吗?
五日后。
应栗栗回到了自己房中。
这几日她歇在七殿下寝宫。
害的这位七殿下只能睡在偏殿。
再继续住下去。
元嬷嬷恐怕要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看她的眼神,别提多嫌弃了。
事实上,元嬷嬷的确不怎么喜欢应栗栗。
自从这小姑娘过来,她别提多倒霉了。
前边被罚了半年的月俸。
后边直接挨了二十大板。
她都这把年纪了,二十大板下去,直接去掉半条命。
躺了几日,还得拖着病体继续打理宫内庶务。
跟在贵妃娘娘身边二十多年,都没遭过这份罪。
“丑丫头,丑丫头在不在,丑丫头……”
窗外,聒噪的声音传来。
应栗栗翻了个大白眼,起身来到后窗位置。
容清桓正蹲在墙头上。
看到她,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可算是见到你了。”
容清桓抬手扔过来一个东西。
她赶忙伸手接住。
是一个荷包。
分量还挺沉的。
打开看了一眼,应栗栗眼睛都直了。
里面全部都是金弹丸。
粗略估摸着,起码有三五十颗。
幸亏距离不远,若是扔到脑袋上,她不死也得晕。
“多谢六殿下。”
谢归谢,她不会收下。
无功不受禄。
前面两颗,是诊金。
这些可不是。
容清桓笑着摆手,“你好些了吗?”
然后一脸的义愤填膺。
“不知道是谁如此歹毒,居然在宫中下毒。”
“背后之人肯定有权有势。”
“否则的话,毒药是带不进宫里来的。”
李怀:“……”
殿下,您可闭嘴吧。
小心被人下毒。
这种事,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嘛。
“唉……”
容清桓探口气。
“之前我就想来看你的。”
“不过母妃又把我禁足了,不让我和你玩。”
“还说什么我未来的王妃,绝不可能是婢女。”
“我又不傻。”
应栗栗:“……”
李怀:“……”
“咳咳……”应栗栗清了清嗓子。
小栗子:等等,六殿下你几个意思。我对你没意思呀。
六殿下:……我,我也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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