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璋眸色渐深。
“想出宫吗?”
旁人或许很难,她的话,很容易。
只要他点头,今晚就能被送回国公府。
应栗栗想了想,摇头。
“不出去。”
她若是走了。
这宫里就只剩下容清璋一人了。
这次遭难,痛苦很难消散。
他呢?
自己没来之前,想必也是危机重重的。
应栗栗不理解。
只是个十岁的少年。
到底是谁,非要置他于死地?
她没有圣母病。
反而最擅长冷眼旁观。
但是,她颜控啊。
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知晓他的成长环境。
已经觉得怜惜了。
别的不说,起码这次帮他挡住了一次毒杀不是嘛。
虽说没有她,七殿下也不会死。
温润的手掌覆盖住她的双眼。
看不到少年的表情。
容清璋感受掌心下,眼睑扫过的微痒。
眼底涌现出丝丝暗色。
她刚才犹豫了?
或者说,小傻子还是想过离开他的。
“睡吧!”
手掌扫过她的脸。
抬起。
小傻子没有睁开。
他起身离开,往偏殿去了。
今日,盛淮过来,把小傻子的身世信息带来了。
和之前的那份,一般无二。
也就是说,她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既如此。
有问题的就是她这个人了。
纸张悬在烛火上。
火舌卷起纸张,很快黑色蔓延。
待到燃烧大半,被他随意丢弃在地面。
“殿下!”
遮住眉眼的暗七,出现在殿中。
容清璋看着窗外的微雨。
“把人带过去。”
暗七领命。
后殿。
两个人正瑟瑟发抖的跪在殿中。
容清璋裹挟着一身湿气,踱步而来。
走上主位,撩袍坐下。
衣摆飘动时,都好似浸染着凌冽杀意。
浑然天成的贵气与毫不遮掩的杀伐气场,压的在场众人膝盖发软。
“来人!”
少年开口。
“双福、元嬷嬷,监管不善,杖责二十。”
两位关雎宫的管事,没敢求饶。
主动跟着行刑的内侍出去。
很快,闷响声传来。
殿中的两人,跪伏在地。
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你二人情投意合?”
容清璋撑着下颌,看向这两人。
眼神落在他们身上,好似在看蝼蚁。
不带丝毫情绪。
一个是日常采办。
一个是和春兰交好的宫女。
这俩人居然暗生情愫,勾搭到了一起。
“说说吧,毒药哪里来的。”
两人沉默着,不肯回答。
容清璋笑了。
“呵,还挺有骨气。”
“可惜了。”
“被威胁了?亲人?”
两人呼吸有一瞬间的粗重。
很显然,真的被拿捏住了。
“宫女不提,名义上都是父皇的女人。”
“说不得运气好,能得到父皇的宠幸,一飞冲天。”
“可你一个内侍,被家人卖进宫,断了根子。”
“还要以命护着他们,图什么?”
“届时,你的银钱是他们的。”
“身为内侍,他们会怜悯你,为你凭吊?”
他语气嘲讽。
“只要你们说出主谋,本殿下答应你们。”
“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离开皇宫,双宿双栖。”
两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少年。
一身锦缎华服,一张绝艳面容。
突然间心动了。
七殿下:小栗子是我养着的“亲闺女”,谁碰谁死。
小栗子:没人碰,我都想死。
晚安。
注意蚊子,我被咬了好多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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