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呢?”容清璋懒理那株墙头草。
“疼呢。”还用问吗?
那墙头的臭小子准头极好。
第一次打到了她的肩膀。
这次精准打到了她的侧颈。
弹弓也不知道如何设计的,力道有些重。
来上这一下,那酸爽别提了。
“容清璋,把这丫头卖给我。”
容清桓站在墙头,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甩动着弹弓。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太过嚣张。
应栗栗躲在容清璋的身后。
小声道:“殿下,他在想屁吃。”
容清璋微微一抖,憋住笑。
“你是……屁?”
应栗栗:“……”
“咯吱咯吱——”
应栗栗开始磨牙。
下一刻被他单手捏住脸颊,附身笑的意味深长。
“你想咬我?”
容清桓被忽视,哪里忍得住。
“你没听到我的话?把这丑八怪卖给我。”
说着,再次准备射击。
容清璋冷冷的挑眉。
一双桃花眼,如覆寒冰。
“来人,送六殿下回宫。”
两位身穿软甲的禁军出现,纵身跃上墙头。
“六殿下,属下失礼。”
随即,钳制住容清桓,把人带了下去。
容清桓的声音从墙外飘了进来。
“放肆,你们居然敢伤我?不要命了吗?”
“放手,否则别怪我治你们冲撞之罪。”
容清璋冷笑。
“若再有下次,我们就去父皇面前走一遭。”
话音落,外边安静了下来。
他继续道:“日后莫要靠近关雎宫,免得祸及身边的人,郑贵妃正愁抓不到贤妃的把柄。”
“容清璋,你……你别得意。”容清桓恨恨的虚张声势。
却也知道如果他再闹,母妃那边真不一定兜得住。
芷兰宫。
贤妃看到儿子一脸郁卒的进来。
“谁惹到你了?”
容清桓道:“我去看过了,定国公送进来的那个奴婢,没什么特别的。”
随即捏着下巴,思忖片刻。
又道:“或许和其他奴婢还是有点不同。”
贤妃静静听着。
“她看上去有点傻,而且七弟对她略有不同,颇为偏袒。”
捏起盘中的一颗红果子,送入口中。
“母妃,您何必筹谋呢,我对那位置本身就没兴趣。”
“到了年纪,我便出宫开府,将来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我都能把您接出宫荣养。”
在大昭,皇子十六就可以开府。
不过大皇子今年十七岁了,依旧留在宫中。
皆因那位是嫡长,身份本就与其他皇子不同。
“父皇如今未立储君,大皇兄已年满十七,却不曾开府,父皇想必是属意他的。”
贤妃从嬷嬷手中接过茶盏,缓缓啜饮。
“乾坤未定,莫说丧气话。”
她何尝不想儿子能一生平安。
生在皇家,哪是他不争就能躲开的。
不想争,别人也会逼着你站队。
可是站谁呢?
大皇子?
他是嫡长,若非身子羸弱,估计太子之位早已定下。
站二皇子?
看似有前朝近半官员支持,并且还背靠郑家。
然大皇子背后的势力,又岂是好惹的。
已故皇后的母族可不比郑家差。
皇后出身煊赫名门顾家,其生母出身楚州薛氏。
只凭借郑氏一族,还无法与这两大氏族对抗。
不管选择谁,都要担极大风险。
她倒是想赌一把,却怕把身家性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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