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添麻烦了。」单笖茗向居应仁鞠躬。
「别这样。」居应仁连忙撑起单笖茗双肩。
「眼下这情况看来,那男人暂时不会回来了。」顿了顿,居应仁问道,「你们家在这附近吗?」
「嗯。」单笖茗轻应了声,「就住在那栋大楼里。」,她指向对面街的高楼,是居应仁每天回家必经道路。
「这样啊。」居应仁点头,将雨伞递给单笖茗。
「帮我拿一下。」
「喔,好。」单笖茗接过雨伞。
居应仁迅速跑至屋簷,打开书包翻找纸笔,在上头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那个男人又跑来找你的麻烦,或是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都能打电话给我。」居应仁微笑。
「别看我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孩子,我会的事情可多了。」
来到屋簷下,灯光照映,单笖茗终于看清居应仁的脸。
血水交融,已经不能用狼狈形容。
她蹲下身子,收妥写有电话号码的便条纸,「跟我回家吧。」
「呃…蛤?」居应仁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回家?
「跟我回家,我帮你擦药。」单笖茗说得认真,讲得严肃。
「喔…」居应仁别开眼,背起书包。
「没关係,我自己可以处理伤口,而且伤得不重,没问题的。」居应仁向单笖茗比了个讚,站起身子。
「不行,你会受伤都是因为我。」单笖茗坚持。
「下次见啦!」居应仁站起身子,跑入雨中。
她可不想给单笖茗添麻烦,这是她第一次打架,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打架。
那个人…还是育有一女的人妻。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居应仁!」单笖茗叫唤,看着居应仁消失在巷口。
居应仁没有回头。
「妈妈。」单芷静拉了拉母亲衣角。
「乖,没事的。」单笖茗顺了顺女儿那头长发,撑起居应仁留下的雨伞,往家的方向走去。
『随时都能打电话给我,我会的事情可多了。』
想起居应仁,单笖茗忍不住浅笑。
稍早与周庆争吵时,她是害怕的,但见到居应仁上前,虽然做了出格的举动,可她却莫名的感到心安,明明对方只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子。
而且还是个女孩。
「果然,这就是青春啊。」单笖茗心想。
也不禁为自己竟有股想要依靠小孩子的衝动感到震惊。
「爸、妈,我回来了。」居应仁喊道。
「今天怎么那么晚?」居母从二楼喊道。
「准备班际比赛的事情。」居应仁喊,迅速穿越二楼,进房将书包摆好,便进了浴室。
雨水渗透身体每一个角落,发梢仍在滴水,嘴角渗血,脸颊红肿。
「恐怕明天就瘀青了吧。」居应仁呐呐,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掩盖伤口。
虽然被揍得疼,但却有种值得的感觉。
「这样…算保护她们吗?」居应仁嘴角微微向上扬,唇角勾起时拉扯到伤口,有些刺痛,看起来却是喜悦。
嘴里血腥尚未散去,居应仁不以为意,带着笑容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