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条路,不需要天才,只需要认命。
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汪曈很认真的想了又想。
也总算弄明白婚姻,根本不需要爱情。像是浙醋和鱼翅,调调味当然是好,没有也就算了。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因为没有浙醋,便不吃鱼翅的。
但完全不吃鱼翅的人,汪曈倒是认识好几个。
但最大的问题不在汪曈身上,而是出在骆伟忠身上。
要是他待汪曈马马虎虎,她便可以顺理成章、张张就就嫁给他。但他实在是很认真地对待汪曈,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真叫人难堪,汪曈一向自詡是个挺不错的人,对人一向公公道道。但对骆伟忠,汪曈却是一个玩弄感情的大坏蛋既然不爱他,怎么跟他走?还计划结婚?自己是图方便,好交代,但他呢?他可是付出了真心。
骆伟忠对汪曈越好,汪曈越内疚。
汪曈开始乱发脾气,吹毛求疵,希望骆伟忠受不了,主动跟她分手,却想不到他竟然一一忍下来。
「曈,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道歉好吗?」
「你以为道歉便可以了?」汪曈指着骆伟忠的鼻子骂:「我说过多少遍,我最讨厌你穿这件衣服了,你怎么还穿?」
「这是小事情而已,我这就去买件衣服把它换掉吧!」
「小事情?这代表你不把我的说话放进脑子;又或是你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这怎么算是小事情?」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好好听着,记在心里,只是今天睡过头了,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
「你这是埋怨我每天让你早起了?我本来就不要你送我上班,是你自己要献慇勤的,现在终算是不耐烦了。」
「没有的事,我很高兴每天也见着你,只是昨晚看球赛……」
「看球赛看球赛,你喜欢看球赛便看个够吧!还找我干么?」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看球赛便是。」
「别说得这么委屈,你喜欢干什么便干什么,我才懒得管你。」
「我是甘心情愿给你管的。」
「你只是口里说得好听,转过背还不是向朋友抱怨我不温柔不体贴刁蛮任性?」
「真的没有,我发誓,如果我骆伟忠在别人面前说过汪曈半句坏话,便叫我不得好死!」
到了最后,汪曈终于也沉不住气,在大除夕里,跟骆伟忠说分手。
「我不想再骗你了,我心里从来也没有你的位置。」
「如果你爱我,请尊重我的决定,不要再找我。」
「对不起!祝快乐!」
骆伟忠哭了。
汪曈很内疚,却硬起心肠跑掉。
骆伟忠没有再找汪曈,他也是个自尊心挺强的人。
此后,汪曈修心养性,开始经营一间小公司,日以继夜地工作。极其量,也只是到尽欢吧喝两杯,抒发一下闷气。
老老实实告诉你们要事业成功,实在是太容易了,只需把谈恋爱的时间和心思节省下来便是。
订单发票信用証充塞汪曈脑袋,姚信寧和骆伟忠从来不曾入梦。
直至那天,在港铁站里,汪曈遇上姚信寧。
汪曈正赶着到客户的公司开会,要不是姚信寧叫住她,她们便要错过了。
「曈」姚信寧伸手在汪曈眼前扬了两下,不满她的走神。
「你......你身边可有人?」
汪曈可不知道,姚信寧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内里藏了多大的勇气。
姚信寧一直没有放下汪曈,正如她手上的白玉鐲,她收到后,戴上了,便一直没有脱下来。前夫周崇荣不知道这鐲子的来歷还好,一知道了,便整天跟她吵。
「我买了隻镶鑽石的银鐲给你,又时款又别緻,你快把这土鐲子换下来!」
「为什么要换?我就喜欢戴它。」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旧情人送的礼物,你戴在手上,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还当我是丈夫吗?」
「怎么不当你是丈夫了?戴只鐲子还碍你眼?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嫁了个楚霸王?」
「我就是不喜欢它,你是我太太,居然连一只鐲子的面子也不给我?」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太太,不是你的奴隶,我穿什么戴什么,怎么还要你过问?」
「我不管,你快脱掉它!」
「我偏不!」
为此,他们冷战了三个星期,两人之间的关係越来越差。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