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远顥只觉心窝隐隐作痛。
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吗?其实也不算短,赵君宜却始终放不下。
赵君宜深爱盈,她的离去并没有使赵君宜忘情而翁远顥,却碰巧成了代替品,像是餐桌上的代糖。
代替品终归是代替品,无论如何相像,始终是两样不同的东西,只是聊胜于无。
不能说赵君宜自欺欺人,只可归咎于翁远顥的外貌混淆了她的视听。
翁远顥心想,要是自己的陪伴,可以让她稍微开心一点,自己倒不介意暂当替身。
翁远顥其实也是一个挺寂寞的人。
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可能会比一个人好。
那夜,她们到凤凰山观星兼看日出。
在山顶,四时半,她们穿着厚厚的羽绒,顶着寒风,等着看日出。
因为不是最好的位置,四週没有什么人,环境很寂静,赵君宜轻轻倚靠着翁远顥。
赵君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回:「……我和她一起六年,相处得不算很好,她嫌我闷蛋,不够开朗活泼……」
「……她外面有人……」
「……分开后,所有不好的东西我都忘记了,脑里只剩下和她一起的快乐……」
翁远顥静静地听着,轻拍她的手背,表示理解。
「……这些日子以来,很感谢你你为我做了很多,有你伴在身边,我的心很安稳,日子也变得容易打发多了……」
「远顥,你是个好伴侣,认识你,绝对是我的幸运。」
「认识你,才是我的幸运。」翁远顥轻声说。
「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经过这次推心置腹,她们走得更近。
虽然赵君宜没有再在翁远顥面前提上半个「盈」字,但她会不时凝视着翁远顥,眉宇间有着掩饰不了的依恋。
不单是拌咖啡挑鱼骨,赵君宜更会为翁远顥揩掉额角的汗水,整理乱了的发丝。
赵君宜会为翁远顥织毛衣、烧菜、收拾家居、陪她购物、听她倾诉。
赵君宜对翁远顥千般温柔万般熨贴,翁远顥心里却清清楚楚,这一切一切,她都是为盈而做的。
老实说,翁远顥近几年一直独身,十分寂寞。赵君宜来到她身边,带给她很多意想不到的色彩。
只是,翁远顥也要不住提醒自己,千万别忘记替身的身份要是不小心把自己也陷进去了,后果将会是万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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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安,这个星期六,君宜请我们吃饭,你有空吗?」江迦蓝把剥了皮去了核的葡萄放进俞愉安嘴里。
「君宜?」俞愉安想了一下:「怎么我没有什么印象?」
「你们还没有见过面。」江迦蓝说:「但她想我携眷出席。」
「为什么请吃饭?」
「她也没说明什么特别原因。」江迦蓝想了一下:「也许是想谢媒吧!」
「谢媒?」
「几个月前,我把翁远顥介绍给她认识,她们好像走在一起了。」
「我发觉你挺喜欢当媒人。」
「很多时只要一句说话,便可以撮合一对有情人,这是多美好的事。」
「人说『不做媒人三代好』她们相处得愉快还好,不愉快便要埋怨你这介绍人了。」
「这个我也明白。」江迦蓝搔搔头:「但自己幸福,也很想身边的朋友幸福。」
俞愉安心里欢喜,忍不住凑近江迦蓝,亲吻她。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