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迅速燃点着,两人却变得笨手笨脚起来,不知谁踏错了步,失掉平衡,人便跌翻了……
她们的前额碰在一起,又痛又好笑,什么浪漫的气氛都给挤掉。
她们索性坐在地毡上笑个痛快。
一会儿,乔思凑近慕容惜之,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乔思轻轻抚上慕容惜之的脸,把香软的唇印上她的前额。乔思的唇很烫,像一个烙印,慕容惜之的大脑当机了,把她狠狠扑倒……
这夜之后,她们各自疏远了对方。
慕容惜之不能忘记,当她俩的情绪被推到最高峰时,自己是如何紧拥着她,彷彿要把她揉进血肉里;而乔思,也是如何声嘶力竭地叫着慕容惜之的名字。
那灵与欲的交缠教人战慄。
这完全沉迷,完全失控的感觉太叫人害怕,慕容惜之只好弃甲遁走。
慕容惜之暗自擦汗,幸好,一切还来得及曖昧可以,交往可以,亲热也可以,但说到要把心交出去,便万万不可。
爱一个人,她的一个眼神、一句说话便主宰你的情绪,让你迷失自己,任人渔肉这是何等危险的事?那给人玩弄于掌上的无助感,只要稍一想想便教人毛骨耸然。
说白了,慕容惜之就是一个无胆匪类,怕付出、怕负责任、怕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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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星期以来,慕容惜之一下班便来尽欢吧报到。
江迦蓝有点头痛。
慕容惜之长相俊美,神色落寞,单单坐在这里,便是招蜂引蝶的主。
江迦蓝不知为她阻挡了多少新知旧雨的搭訕。
她却一点自觉也没有,有时扯着江迦蓝,一坐便是半晚。
「惜之,你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江迦蓝揉揉眉心。
「为什么?」
「问题是来解决的,不是来逃避的。」
「我没有问题。」
「这叫没有问题?我认识你快两年了,什么时候见过你这样没精打彩,半死不活?」
「我只是觉得有点闷罢了。」
「闷?干么不去找个伴?」
慕容惜之摆摆手:「我现在逍遥自在,何必自找麻烦?」
「有时候,人需要一些羈绊,才能証明自己的存在快打电话给乔思。」
「乔思?」慕容惜之低声唸着这名字,眼里有明显的思念:「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能自投罗网?」
「逃出来?你还说自己不是在逃避?」
慕容惜之看着自己的掌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后悔那天不听你劝……」
「我劝你别招惹她,是怕你们不认真,伤害对方……」
慕容惜之打断她的话:「坏就坏在太认真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对感情认真是多么恐怖的一回事!」
「这全是歪理!」江迦蓝苦口婆心地劝她:「你年纪也不少了,找个伴安定下来,什么事也有商有量,互相支持、互相信赖,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即使我想安定下来,乔思也未必愿意。」慕容惜之轻轻一叹:「她说过四十岁前不会考虑停下脚步。」
「你也是女人,怎会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江迦蓝继续努力:「只要你肯放下面子,把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她断不会拒绝你。」
「要我求她?等她皇恩浩荡鑑纳愚诚?我是谁?我是慕容惜之!」慕容惜之重重地放下杯子。
「慕容惜之又是谁?不就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需要有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你逞什么强?」
「总之,我不会求她,即使她来求我,我还要详加考虑。」
「好,我等着瞧。」江迦蓝有点气愤:「看你口硬到什么时候?」
江迦蓝不再理睬她,逕自去工作。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