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玩,摆明车马的愿者上钓。她不屑说什么山盟海誓这类不靠谱的台词,但当然,情到浓时,说两句我爱你还是有需要的。
江迦蓝不算漂亮,但冷酷的表情很有味道,认真的眼神彷似要看穿别人内心。有人迷恋她,甚至为她在公共埸合大打出手。
但有一次,江迦蓝却吃足了暗亏那夜,她在的士高跳舞,半夜下来,已有七分醉。一个金发女郎过来与她跳贴身舞,那人热情如火,婀娜的身体不断轻碰着江迦蓝,江迦蓝的慾望被迅速燃点,与她紧紧相拥,向洗手间走去。
在狭窄的空间里,对方却羞涩起来,闭起眼睛倚靠在江迦蓝怀里。江迦蓝吻遍她的耳垂、颈项和销骨,手也迫不及待地探索她的身体……突然,江迦蓝碰到一种奇怪的东西,她猛然打了一个冷颤,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对方,大叫:「去你的!」
对方流着泪:「我很漂亮吧?连女人也给我迷倒……」
江迦蓝从此戒掉一夜情。
这时候,梁晞和跟郑以静也看似吻得差不多了,便带着一脸緋红,结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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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三,江迦蓝到体育馆打羽毛球。
学生时代的江迦蓝喜爱打捧球和篮球,不喜欢羽毛球这种轻盈的运动。现在年纪大了,才发现打羽毛球的好处很多,也不受年纪的限制,可以直打到七十岁。
那时候,江迦蓝毕业回港,开了一间贸易公司,凭着努力和运气,赚了人生第一桶金,却也赔尽健康和感情。和简婕分手后,江迦蓝情绪很低落,揹起行囊,四处流浪,也趁机会好好思考自己的人生路。
最后,江迦蓝决定重整自己的人生。她把公司卖掉,转行开酒吧。
江迦蓝把自己当作小学生,重头开始学习享受生活。她每天睡足八小时,练练咏春,游游水。每星期还请教练教她打羽毛球、练书法和做陶瓷,兴趣很广泛,生活算得上优哉悠哉。
在开酒吧以前,江迦蓝对酒可説是一窍不通。为了尽欢吧,江迦蓝痛下苦功,报读了洋酒班、红酒班、鸡尾酒班,甚至是啤酒班及清酒班;还跑去拜师学艺,用心学习品酒和调酒,花了几年功夫,几乎成了半个酒博士。
她还发明了一款不错的鸡尾酒,名字便是「尽欢」,主要成份是琴酒,伏特加和莱姆汁。这酒入口微涩,但馀韵绵长,很受客人欢迎。
每次沉意朗来尽欢吧,点的也是尽欢。
「我弟弟沉志杰,你还记得么?」沉意朗轻呷一口酒。
「记得,那六呎高的英俊小生,鼻子跟你最相似。」
沉意朗的鼻子很好看,英挺秀气。再加上眼睛明亮,满身阳光气息,却不会太中性化,叫人越看越喜欢。
「志杰把未婚妻董之徊带回家了。」
「他的眼光应该很不错吧?」
「之徊长得很漂亮,举止也得体,我和她也有点缘份。」沉意朗说:「我们碰过三次面,第一次我替她换车胎,第二次一同为小孩子急救,还有一次,在大会堂遇上。」
「那不是很好吗?」江迦蓝不明白沉意朗为什么锁着眉。
「但我觉得她和志杰不大合拍。」
「为什么?」
「她的个性比较沉静,喜欢音乐和阅读,志杰活跃好动,又爱热闹,光是嗜好便对不上头。」
「性格不合?怎么还订婚?」
「想是志杰的缠劲厉害吧!」沉意朗叹了口气:「只怕他订了婚便算功德完满,叫她受委屈—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到了手便不珍惜。」
江迦蓝笑,这腔调有点滥,算是一竹竿打一船人,这批评何止适用男人?女人也一样,这是人类普遍的劣根性。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