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权道:"哼哼!叶震天自己都同意此法祭天,卢蔚然搞不清楚状况,要不如此如何天人感应?他那点微末道行祭一辈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帮他还要被他杀,这废物!跟那个垃圾哑巴琴宿一样没用,一辈子都是个靠别人才爬得上来的废物!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还不是我在后面帮他出主意!要不是我卢蔚然那个死眼镜想的出啥子屁来!"
当年祭坛上,叶震天已怀疑自家临时工钟离年跟女帝有往来,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听闻宋权计谋过人便去找他商量对策,宋权也是真计谋,知晓叶震天一直想找理由收了江东跟沿海的灵江福地,天宵派闕玉英跟丹阳坛岳百川对此不同意,卢蔚然则是摇摆不动,于是宋权出了把钟离年偷偷装进女帝空心石像中,对外说是效仿荒溪国的方式祭天,一来直接消除怀疑因素,此举定会惹怒东沙魔族,居然敢用女帝石像祭天,摄政王便会主动进攻中原,这样仙门也有藉口不得不出战,左右自己都不用当坏人,就算仙门以石像祭天,石像又不是真人,跟生灵涂炭的战争比起来,魔族举动将会更让中间百姓愤怒,这样魔族肯定得不到支持,仙门就是战败也有百姓协助不会太吃亏。
一来杀了钟离年,二来祭天顺遂,三来逼迫魔族仙开战,此举一箭三雕可以说是十分狡猾,叶震天满意极了,而在摄政王表态要一举歼灭参与祭天的四派,尤其是四位掌门,这下闕玉英跟岳百川不想也必须参战了,闕玉英对叶震天这样诡诈的作法很不满,却不得不妥协,岳百川则是表示自己只会作后勤医疗绝对不会在第一线,卢蔚然很是护短,要在自私的叶震天跟外族间作选择,他绝对帮自己人,至少在尧泽被叶凉迫害之前他跟叶震天交情算不错,这四象盟军声势壮大的背后是支离破碎的猜忌跟严重分歧,楚子敬自己就很有主张就是在前线也完全不听命。
小万夜跟着他衝锋陷阵,楼璟翔坐镇主力部队当联络官,指挥的井井有条却不想跟岳百川配合,岳百川跳脱随意的个性不适合一丝不苟的方式,楼璟翔还不这么厌世时就很活在自己空间,对那种阳光活泼的岳百川很厌烦,觉得对方很低能,导致医疗运输过程时常卡在楼璟翔这关,楼璟翔对自己厌烦的事物就是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假装不知道不想看,逃避的很彻底,连岳百川带领的部队被夜袭时,他双腿被炸伤,外伤药都送不过来,叶震天跟叶凉只会不断想餿主意让战火烧的更旺,让困在第一线的天宵派当他们打手。
叶震天主张"正身"都可能是魔族嫌疑时,那段时日搞的人心惶惶不少仙门弟子天天穿着校服,深怕自己被当成魔族抓起来处决,有些修习魔息的都直接自废灵脉,寧可改行当黔首也不敢在入仙门,宋权的计谋一路烧了整个人间,钟离年这个祭祀羔羊被清平君救下隔日便身死这段却无人知晓,世人都当钟离年失踪而已。
当时九月初一,午时,东城门木台上,由四象变之盟监斩,那时候叶震天把大战时的水云宗细作谢家,谢诚、王氏、谢舜及么女谢婷命人带上点兵台,让所有参战的仙门人士围观,谢诚身为水云宗一员竟将灵脉徒偷出来给魔族姬家军,导致丹阳坛岳百川西线大败,幸亏闕玉英派楼璟翔即刻救援,否则岳百川早就被炸死。
叶震天差点吃下败仗,他当下只有收押谢诚,等到战胜便将谢家通通抓起来,中途走漏风声让谢舜逃了几日,洪志恩立刻又追到天宵派的阵地附近将其抓回,叶震天无法忍受门人背叛就像是钟离年私通女帝,他寧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于是当场将谢诚、王氏、谢舜及么女谢婷一干人等斩首示眾。
朱明不想一直跟他唇枪舌剑的辩论往事,将黑瓮放回架上,咚咚几个闷声的脚步声,外面一位穿着忍冬暗纹刺绣的锦袍,围着白兔围脖的女子迎面而来。
"郡主你怎么来了?"
朱明见到三娘拍拍下摆灰尘,三娘看都不看在地上乱骂且被揍的面目扭曲的宋权道:"别玩了,这几天去找个黄道吉日,给君主駙马把喜事办一办,这事情要提早准备,弄的盛大铺张一些。"
"谁在跟他玩!你个魔族贱人还搞什么喜事了!你们这些活该被五雷轰顶的垃圾天杀的狗贼!我去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三娘一挥手往宋权后脑勺巴下去,她转转手腕似乎觉得他很碍眼道:"君主这几日会跟駙马去处理事情,你之前要装也装的像点,人家岳百川是跛右脚你跛左脚,等他们去翡翠谷还不发现你这假货。"
朱明耸耸肩,取出一包花生丢着吃道:"駙马要一块去翡翠谷吗?我无所谓啊!你不得不承认我的方式神助攻了,你那又威吓又劝降的哪有我这样快!"
三娘食指戳着他太阳穴道:"你有私仇杀了岳百川装成他,在丹阳坛虽无人察觉但还是小心为妙,我要上去了,这里湿气好重空气闷死了!"
她翻了白眼,提着裙子往上楼的石阶走。
朱明吃着花生道:"这几天伙房连条鱼都没有,喜事当天我可要吃回来,饿死我了!"
三娘在上方唸叨道:"吃吃吃,就你会吃!还不快点上来!"
朱明连忙将花生收起怀里道:"来了来了,急什么嘛!这部后面剧情还长着呢!"
晚上,琴宿跟钟离道一同回到候仙府,三娘提着灯站在外面看到他们便道:"君主,駙马你们用过晚膳了吗?要是没有我让厨房准备一下。"
琴宿打着:"今天在天外天吃过了,不用准备了。"
钟离道道:"没什么事情了,这么晚了先下去休息吧!"
三娘知道自家君主个性,不喜晚上有人打扰自己做事,于是先退下,钟离道带琴宿回寝室,两人寝室在同一个院子,琴宿在自己房间转一圈,看到摆放放许多精緻华贵的玉器摆件,不敢随意触摸怕碰坏他们,打着:"这里真大,我大概用不上这些东西。"
钟离道道:"这些没多少钱,要是不喜就让下人拿出去。"
琴宿抱着他侧头吻上他的唇,钟离道伸手环住他颈脖,唇齿交缠间,琴宿手顺着他背脊揉了揉他腰间,钟离道舌尖滑过他口中,被对方吸吮着,钟离道腰间敏感点被琴宿碰着,错开头低声轻吟,一阵细微的热浪拍过琴宿腹部,他将钟离道打横抱到床上,低头在钟离道颈窝亲吻。
钟离道胸前一片衣衫敞开,琴宿低头在他胸前肌肤亲吻,一股电流不断刺激钟离道,他一手勾住琴宿一手抓上他满是旧伤背脊,控制不住发出断断续续催情的呻吟,琴宿克制力极好,下身不动,只是与他相拥亲吻,温厚的大手在他大腿附近爱抚摩擦,钟离道雪白得肌肤被他吻的点点粉色痕跡,琴宿眼眉含笑的看着他,钟离道被他这样抚摸撩的要发疯,抱着他想要索取更多-
"呼……琴哥哥……别……别碰那里……哈……别这样……"
琴宿一条腿卡在他双腿间,右手拇指摩擦他大腿内侧,舌尖舔过他粉嫩的耳垂,此处敏感引的钟离道仰头喘气,琴宿用食指伸进他衣襟内写着:"等我们拜完天地在继续……"
"你……你要拜完再来……就别现在这样……啊……别碰了!"
钟离道用力抱紧他颈脖,不住洩出舒服的低吟,热气喷在他耳廓,琴宿亲吻他颈窝,十指相扣不断慰藉似的用唇语道:"好乖好乖。"
琴宿在他上方笑着,看着身下人被逗弄着衣衫凌乱,脸颊緋红,钟离道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笑骂道:"你学坏了!不许闹我,睡觉!"
琴宿侧躺着抱住他,钟离道胸口起伏,琴宿伸手到他面前打着:"我心悦你。"
钟离道在他怀中小声道:"我也是。"
室内一片温软蜜意,琴宿抱着心上人一会儿便好梦正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