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冤枉我当然哭啊!」
这是多么理所当然地回答,但对杜宛枫来说,她只是笑了笑,疲累的说道:「秦语晨,你真的不应该打这通电话过来,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来!」
「我刚就说了,我不想被误会,看吧,我想说的你根本不懂。」
杜宛枫那时候的自我欺骗,把自己放到了最底层的位置,所以当秦语晨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的沉默时、只把她留在电话那头表演一人独角戏时,杜宛枫还是觉得自己非她不可。
倘若那时傅乐在的话,他会把他黏在墙壁上让杜宛枫知道什么叫做清醒。
可是人生没有假如,所以没人来阻止杜宛枫的卑微低下,秦语晨的眼泪、秦语晨的解释是把恨从杜宛枫的心里拉掉,把她推回了爱里,而所有的一切源头就是为了那句为了她好。
这样的一念之间,到底成就了谁?
秦语晨永远没有想到,也不会去想到,就是那份爱,把杜宛枫逼到接近跳楼自杀的地步,把杜宛枫搞到寧死也不活的深渊里,把杜宛枫看到雷公劈雷的时候,都想着有一道雷可以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真的不应该打这通电话过来,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来!」杜宛枫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句话,不论是在嘴里,还是在心里。
这份感情带给杜宛枫痛苦的,不是恨,是对秦语晨的那份爱、那份执着。
当傅乐终于把杜宛枫的执着一指一指的掰开、当傅乐终于让在谷底的杜宛枫决心前进时,秦语晨却把那唯一的求生工具给收走了。
她们之间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剩的都是伤害。
当杜宛枫哭着打电话吵醒了傅乐,告诉了他一切的时候,傅乐头一句话便说:「你信了,对吧。」
「嗯。」
那一天,傅乐再次回到了安慰人的身份,杜宛枫哭了又哭,又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振作吧!站起来吧!但她却无法再回到满是高墙的状态,而是变得越来越紧绷,仿佛多想了那一秒,她就是罪不可赦的罪人。
杜宛枫的正常生活只持续了一天便结束在那通解释的电话下,她的思绪再次围绕着与秦语晨的那些回忆,杜宛枫一面谴责自己,一面与自己的思念战斗,而秦语晨呢?她在那天掛了电话后便拉黑了杜宛枫,只是杜宛枫一直都没有发现这点,甚至在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早在那之前的之前,秦语晨就已经将一切的一切拉上了封锁线,禁止她进入了。
而在杜宛枫还懵懂无知的时候,她还在为了这段残破不勘的感情努力取得一丝值得纪念的机会。
杜宛枫做的,是她之前一直都没能做的事情:那是杜宛枫第一次向她的哥哥坦白,她爱上了一个女人。
但这样的勇气,来的太晚、太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