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函有一起来吗?」孝展杭补了一句。
我看向子函。「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放心吧,牧羊犬~我是慕的girl。」
「伯母我们来了!」子函说。
我回到房间拿出手机寻找一个潜伏很久的名字,以为凭着一股衝劲可以直接勇气的拨出号码。不过,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就算对方真的接了,那又如何呢?把对方伤的重、抬的高、摔得狠的,不就是我吗?
然后,我发觉我搞砸了,不,这次我不会哭,而且我他x的不会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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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宋瑀棠静静的说「你会主动找我出来。」
他喝了一口茶,缓缓吐气说「居然还带着女朋友来!」
他向后一靠,双手环胸用一种无法参透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看子函。
「嗯......我找你出来是因为想跟你谈谈。」我说,不知怎么的气氛很尷尬。
「是吗。」他向前喝了一口热茶,又向后靠。这期间他眼神都尽量看着茶杯,是在躲我吗?
「那个,我去一下厕所,你们慢慢聊。」子函就这样空出了我们俩的空间,可是我们还是沉默不语。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我说请给我五分鐘吗?」他突然开口。
「阿?喔,记得,干嘛?」
「看来现在的五分鐘对你来说才很漫长呢。」他莞尔,但不见笑意。
刺,他是怎么回事?
现在,好像是我做错了,也许我根本没准备好要跟他见面。
「也许我根本还没准备好......」
「语焉不详很不像杏仁的作风呢。」他瞇着眼对我说,但依旧没有笑意。这样一看,这句话多么刺耳。「喊了一声久违的杏仁是不是反而很陌生呢?」
「天杀的,我知道我还没准备好用什么心态心情跟你见面,可是你可以不要...要嘛皮笑肉不笑、要嘛对我冷言刺耳的好吗?」
他收起微笑,神色有点哀伤。
「还记得那五分鐘吗?那时候的你,不也是话中带刺的想赶快结束话题、想赶快躲开、不想见到我。怎么办,那时候的我也没有准备好,那次见面很突然,突然到我觉得很像幻觉,当下没有感觉,彷彿身体轻飘飘的,你知道那种情况下接收外界的刺激─你给的刺激有多痛吗?」他静静的说。
眼神这回直直望尽我眼底,彷彿把我看穿,或许正是一种「报復」。我猜。
「等下次你准备好再打给我吧。」他起身。
「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他站着愣在原地。我感到脸一阵热,可是我还是说出口了。
「是真心的。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杏仁,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只有你把我锁在门外、拒绝我于千里之外,只有你没有把我当朋友。」
说完,他丢下我一个人就离开了。不知道,这感觉...真的很差。
是说一种慵懒的感觉还是想哭?我有点搞混了。只知道,我没有想追出去。
子函走回来,见我低头不语、她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把我搂在她怀里,手紧紧环着我、我靠着她的肩膀、呼吸着她的发香,试图不让被逼出眼角的泪水浸湿她的头发。
静静的,子函抱着我一会,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出餐馆,她知道我心情差,于是她骑车载我回去。
时节快的很快,就像高三那时候认识宋瑀棠,时间催促着我们的脚步,让我们从冬季制服褪成夏季制服,然后裙襬飘飘,我们毕业了。
那天下大雨,好一个毕业季。我永远记得淋着雨的感觉多么
糟。
就和现在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