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怎么觉得我在这里困了一年!」
我也身有同感。
剩下的几小时他尝试小睡片刻,不过总是噩梦惊醒,子函短暂离开后,我哥又再次被噩梦惊醒,他这次猛地坐起身,吓了我一跳,我把书闔上、抹掉他额上的汗水。
「喔......我怎么...这里是现实吗?」他看向我,我点点头,他抚着自己的心跳。
「我梦到有人不断拿针戳我,视线一直在晃、一直在变,我...我的后背都湿透了。」
「没事了,那只是梦。」我安慰他。
「我去个厕所梳洗一下。」
「要陪你吗?」
「没关係,我一个人没问题。」
当他回来,眼神稍微没有那么狂乱,似乎心情平復许多。
「老天阿,我疯狂在跑厕所。」
他抱怨道,掛上点滴瓶后再吃力的爬上病床,就怕拉扯到手。
「还要再待几天阿?」我问。
他看了自己插着点滴的那隻手。「明天要换针头,我才不要再挨一针,晚一点听说医生会来,我再问问。」
「那个针头要换喔?」
「喔,听说大概三天换一次。我上网查过,据说肺炎住院通常要五到七才会好,意思就是说还要挨一针换针头然后再继续打点滴,继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瞧你说的,不过换针头是打同一个地方吗?」
「当然不是,大概是找其他能戳的血管吧!不管打在哪,都一定非常不方便!我上网看过其他人的文章,还有人打在脚上!」
「那感觉超级痛......」
帘幕一阵波动,子函手拿两瓶巧克力牛奶进来,看见我哥闭上眼,她便细声细语。
「喝吧,我知道你可能需要补充一点。」
「谢谢。」
我和子函相互靠着墙、她倚着我的肩膀闭眼休息,我继续翻书。
「呦,这么早?」我小声的说。
孝展杭从帘幕后方出现,笑着点头不作声。
「这个给你。」我接过纸袋,往里头一瞧,原来是某个很贵牌子的巧克力。
「谢啦!我拿去分给子函妈妈,毕竟这几天都给她添麻烦了。」
「喔,这一袋也是你的。」
「巧克力是给你们吃的,另一袋装的是鸡精,那才是给子函爸妈的。」孝展杭细声说
「这怎么好意思?」
「慕,我觉得好累......」子函的声音很闷,从我肩头传来。
孝展杭笑了「你们要不先回去吧?鸡精是我公司的產品,没关係,巧克力是女同事送的就拿去吧!」
「收女同事礼物不太好吧?哈哈!」
「我也是要经营人脉的!」他笑说。
「这里交给我,你们先回去吧!」
「也好,她累了。」我摇摇她,她睁开睡眼,一脸刚睡醒「子函,我们回家吧。」
当我们到家,子函妈妈也刚回来不久。
「耶?这么早妈怎么会在家?」子函问。
「呃~」伯母伸了个懒腰「明天不开会,而且vip也回去了,所以就下班了。」
「伯母,这是我哥哥朋友的一点心意,他们公司的新產品,因为最近住在您家一直打扰您,所以这个......请您收下。」我将纸袋地给伯母,伯母愣了愣。
「唉呦!这么客气!鸡精啊,我们正需要呢!」
子函亲暱的凑到我耳边问我鸡精哪来的,我转头差点亲到她,害我脸红的摀起嘴
「是孝展杭送的。」这举动惹得她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