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的,子函喜欢的不喜欢的,全说给我听。」
「好!」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是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叹口气「调情这套没法能躲过严刑拷打吗?」
「喔~原来慕想要来“硬”的,也是可以阿,要来硬的话。」
「我们没在玩bdsm吧?」
「但我总觉得慕是m。」她笑说,然后喝了一口浓郁的拿铁「嗯,好喝。」
在接下来的几分鐘,我试图以轻松的口吻述说昨晚、前几小时的事,不过过程中还是不抵感情过甚,差点在她面前哽咽哭泣。这件事情很难轻松的说,如果是孝展杭他也不会这样轻浮。外人也好、是自己也罢,肺炎住院这种事,说到底也非好事一桩。
「这样啊......是感染吗?应该是细菌或病毒喔......可能是你哥哥工作的地方空气不好。」子函总结。
「孝展杭...我哥的男朋友,他说他现任职ktv,有跨凌晨的班。」
「呵呵,ktv的空气真的不好,很闷而且烟味很重,身为服务员不是只有进进出出,还要待在里面整理包厢。」
「奇怪,子函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朋友做过呀,我也唱过ktv,很奇怪吗?」我摇摇头。
「那么慕的脸色不好...是因为这件事?还是因为以这种形式见到哥哥?」
子函真是突破盲点,我也不晓得我心情复杂、心思烦乱的原因是什么,也许两者都有。因为住院所以见面?因为肺炎?一听就知道很严重的疾病。就好比菜花、梅毒、爱滋病、天花,这些我们从小听到大,光是听名字就觉得紧张恐怖的疾病,肺炎、肺癌、肝癌、肾脏病......这些器官的病名更显得情况棘手,而且让人害怕。如果可以,我寧愿一辈子都不要进入这种大医院,不论探病、拿药或住院。
我在想这些事情时,子函突然起身、轻巧的晃来我身边。我抬头、她缓缓的蹲下、和我视线一高一低,她伸手轻柔的放上我的脸颊、很轻、她的手皮肤很嫩,这样轻柔的抚摸真的很悸动。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的极限快要爆炸、眼泪就要衝出眼眶,再次的,也许子函也察觉了,她倾身向前抱着我、拍拍我的背,然后就这样一个拍背的动作,让我视线模糊。她抱着我好一会儿,轻柔柔的拍着我的背,就好像我喜欢的那首歌旋律一样轻柔,是二胡吗?这声音很像二胡的声音。
「没事了,嗯?他不会有事的。」我点点头、晃得她肩膀也上下震动。
她再次拍拍我的背,然后猛的放开我,我都还没准备好就让她见我这副模样。
「想哭就哭吧,我也会哭啊。」她轻轻的拭去我眼角的泪,虽然实在丢脸。
我放松心情、紓缓情绪。过了一会,子函希望我打电给哥。
「打个电话吧。」她柔声道。
我打电话给我哥,结果是孝展杭接的。
「饿了吗?」我随口一问,然后尽量不发出哽咽的哭腔。
「小慕真是赶上好时机,等等喔.......」电话那头是我哥的声音,唏唏的说了什么。
「你哥想吃茶叶蛋,两颗,顺便买点果汁吧!你买什么我都会吃喔!谢谢。」
我掛上电话、擤擤鼻。子函疑惑的看着我。
「怎?喔,刚刚那个男生就是孝展杭。见到他不要被他迷的不要不要喔!」我警告说。
她莞尔「第一次约会时,不是也有某人被鸡排妹迷的不要不要的?」
「函啊...我亲爱的子函啊......」我实在没话能说了
「算了,我们还是去找晚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