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夕照: 从来没有看过若亭这么难看的脸色来到树林入口,救护人员从我手里接过思澄,以程和我跟着上了救护车。
我无法思考,心情也乱成一团,脑袋不停轮播四年前在美国,我坚持送diana的遗体进急诊室的场景。
「老师,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若亭?」
「若亭?」
「她不是妇產科医生吗?」
对,若亭。
我掏出电话,手却不停发抖。
以程见状接过我的手机,帮我拨号,开了扩音。
「喂,我是张以程。」
「你干嘛不用自己的手机?家豪怎么了吗?」
「是思澄,思澄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
「刚刚有个男人要侵犯思澄,老师救了她,可是她下体出血得很严重,现在正在救护车上,要去你们医院。」
「我在急诊室等你们。」
若亭俐落地掛了电话。
到了医院,若亭和护士还有工作人员迅速把思澄推进诊疗室。
我拎着她沾满血的画袋,站在急诊室角落。
以程看我一脸呆滞,便拉起我,在柜檯与柜檯间跑来跑去,办完手续后又带着我来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候。
「老师,你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他好像在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