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马上掛了电话。
「是我先的,你必须等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张朝骏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毛骨悚然。
傍晚六点,我耐不住忐忑的心,决定回家前绕去艺术系馆看看。
记得她最后一堂课是木器工艺,我按电梯上了四楼,站在木工教室外面往里看。
下课鐘声一响,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收拾东西离开,只剩下她手脚笨拙地坐在那操作着机械。
为了不打扰她,我决定在门外等。
过了十五分鐘,正想从包包里掏出书本来看时,她叫了一声。
我抬头,看见她皱着眉,双脣轻含着左手食指,似乎是割到手了。焦虑地步进教室,我拉起她的手仔细察看,才发现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
「你受伤,都没有好好处理吗?」我有点生气。
「我有处理!」她也生气了。
「有处理还弄成这样?」
接着我瞥见她护腕底下,有一道长长的伤痕,我觉得不太对劲,便动手想要拆开她的护腕,她开始挣扎。
「你不要碰我!」她试图把我推开。
我用右手紧紧夹住她的左手,然后拆开护腕,好多道我没看过的伤口交叠着。
我的心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