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应该留下来安慰他,可是我好想吐,满脑子的为什么催促我回九份确认一件事情。
「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跑出研究室,我开始打电话。
「陈tony,jack要完蛋了!你可以去他研究室救他吗?」
「你也会去吗?」
「我有事要回基隆一趟,明天如果他状况还是很差,我再去找你们。」
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再转快速道路,沿着蜿蜒的滨海公路开着,看到十三层,右转上金水公路,一直开到九份。
把车停好,步行到竖崎路,今天游客还是这么多,而路尾的台阳矿业事务所依然少有人烟,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走进最小的会议室里,爷爷的菸盒拼贴画,静静掛在墙上。
我把画从墙上取下来,轻轻抹开上面的灰尘。
他曾经带着十岁的我来看这幅画,得意地告诉我,这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作品。
那时我气他老是抽菸,为了让他戒菸,我故意不附和他,反而取笑他,说他明明不会画画,还自以为是安迪沃荷。
现在仔细一看,花花绿绿的菸盒,被裁成大小不一的四方形,错落有序地排列着,顏色协调,十分可爱。
爷爷,对不起,如果你听得见的话。
希望我还来得及称讚你。
我紧紧抱住画框,止不住泪水。
爷爷,你会知道吗?
知道穆文和思澄的秘密?
穆文图的是什么?
我守护得了吗?
能帮得了家豪吗?
爷爷,你会帮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