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跟你一样。」
「不愧是个掮客,选画和甜言蜜语的功力一样好。」
「我是真心的。」他目不转睛望着我。
「那真心的掮客,帮我把这幅画卖了。」我微笑,把画递回去给他。
「你要卖?」
「没错,卖得的钱送你,当我给你的见面礼。」
他意味深长地微笑,然后说:「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双手托起下巴,对他灿笑。
「想看看我的作品吗?」
「你也会画画?」我讶异起来。
「只是兴趣。」
他转身,从角落拿起一幅约90乘以120公分大小的作品。
「哇!《淡水夕照》?」
「你知道这幅画?」
「怎么会不知道呢?2007年在香港佳士得以2.1亿的天价成交,台湾画家最昂贵的作品。」我得意地回应:「临摹得不错的啊!挺有陈澄波的风格。」
「最近听说,其实有另一幅《淡水夕照》,而且更美。」
「真假?那不是又要再创成交纪录了吗?」我瞪大眼睛,兴奋起来。
「很有可能。」
「那幅画在谁手上?有消息吗?」
「目前圈里没有人知道,你们顏家,消息不会比较多吗?」
我按耐住吃惊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
不论爷爷,或曾爷爷一向是兄弟里面最低调的那个,虽然我的确有释放一些讯息,但他怎么能如此肯定,我就是顏家的后代?
摆出天真的表情,我说:「会有消息吗?那我得回去问问那些好久没联络的堂哥。」
或许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