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坐低,便瞥见眼前坐着的那人很熟口面,谁知再看清楚,原来在眼前等候的那人竟是前夫王达明。
王达明一看见她,便即拿起枱上的那个电话隔住中间的那块透明胶板问:「嗨~你几好嘛,都很久没见了。」
他忽然的关心,却使到冯碧珍感到有点不太自然,故亦拿起枱上的电话来回答了一句:「对呀,我们真是很久没见了,你都几好嘛?」
「我很好,在美国那边我生活得很开心,若不是女儿出了事,我也未必会过来。」他答道。
「我平时这样对你,又经常索取你的金钱,你都不怪我吗?」冯碧珍问。
王达明顿了一顿:「吭,我怎么会不怪你,你知不知道我今次为何要回来?」
冯碧珍迟疑了一会:「我猜不到,亦都不想去猜。」
「嘿,你当然是不想去猜啦,因为你想逃避,其实我今次返来之目的,就是要向警方举报你一切所犯下的罪行,若不是我过来举报,那你又怎会如此快就关到这里来呀。」
他这番说话,立时令到冯碧珍感到眼底一凉:「啊,原来是你向警方举报的,什么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的讨厌吗?试问我们两夫妻已多年,你不断在外边风流快活时又有否理我的感受,事到如今,我都是想取回我应得的一半而已,什么这样也不行吗?」
谁知王达明一听即道:「吭,夫妻多年!若然是夫妻多年你就不会在外边与人鬼混,一顶绿帽从天降,吭,这啖气你叫我怎能吞下,这个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要怪我。」
「本来在这么多年我都一直忍你,没有哼出半句说话来,但如今你却害死了我的女儿,令我没了这个心肝宝贝,你这一切的恶行,实在死多十世也还不清呀,你只是在这里囚五年多经已是便宜你了,你应该是一辈子也不能出来才对,吭,今次只是五年多你真的够运了。」
说毕,他便站起头也不回地急步离去,而这一刻就只有冯碧珍一人呆坐着哭成泪人似泪洗面,回想起昔日的错事真感懊悔,不可以原谅。
而在另一边的精神病院里,只见林竖仁依然是呆呆地坐在一间四面墙壁都铺设了防撞软垫的房间内,不停在语无伦次,声线时男时女,时哭时笑,满脑子都充满住含糊及迷幻的世界,就像一生已被整个含糊不清的世界拥有了一样,身不由己。
刚巧这刻外面有一名护士巡房经过,老是看见他都同一这个老模样后,即摇摇头感叹了一句:「唉!什么双面人啊!这里多的是。」
这里很多病人都是差不多,已见怪不怪了,最后他便继续巡查其他病房离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