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娘子,我叫泽光,獐麓氏泽光。”
这个名字仿佛打开了某段遥远的执念和记忆,她的眼里又沁出血泪来。
他手忙脚乱地拿帕子抹去这血泪中带出来的几丝怨气。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怨气会腐蚀她尚还脆弱的皮肉,他顾不得许多,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方便他擦拭。
“阿泽……阿泽……”她的嘴里又冒出个血泡泡,从喉咙里呕出血来。
“这怨气怎么就这般难除尽。”他急得团团转,一边擦一边止不住念叨,“娘子乖啊,吐出来也行,快把它们都吐出来。”
一番慌乱,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他娘子柔嫩的喉咙又被丝缕的怨气灼伤不少,又要耽搁不少时日恢复。
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继续喂他的阳精给她,但是……他默默垂下头,娘子那样气恨,他已经有段日子没碰她了。
只能先取些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将养着,据说凡人女子都喜欢礼物,虽说他娘子如今已算不得凡人……但尚未有一本书能告知世人凡界女鬼喜欢什么,于是他去天上拔了棵七千年的蟠桃树,种在洞口。
“娘子吃桃。”他用桃木叉子插着细小白嫩的桃肉喂到娘子嘴边,他娘子残存血痕的双眼紧盯着他,竟连叉子也一同嚼烂了。
“万不可使用如此大气力。”他从她嘴里抠出那烂桃木,指尖磕出一滴血珠,被她吸吮入腹。
不好,他心里咯噔一下。
阳精柔和,他的血却霸烈,只一滴沁入肌骨,却窜遍全身,势让她体内残存的怨气无处盾形。她如今正在长经络,捂着肚子在床上痛苦地打滚,被他用捆神索绑住全身抱在怀里,又被封了嗓子只能无声狂吼,极力地忍着,全身上下一层层的出汗。
他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抱着她去泡凝结着天地灵秀的泉水。
“以后还敢咬我吗?”泉水彻骨寒冷,他以前从不自知,如今呆呆抱着她在泉里泡着,难以理解自己现下是何种心情,只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苍白的嘴唇——明明他化出来的唇最为红润。
她虚脱地变换着口型,他知道,她是在说:我恨你。
“可我爱你,”他尚不理解他胸口那空洞的心痛,只抱着她喃喃道,“我是你夫君,我会一直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