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 最终回【本报消息】察加尔共和国总统杜林.叶托夫今日和『伊斯兰復兴祈祷团』教长伊本.法赫鲁联合召开记者会,宣布回国后两党将展开磋商,商讨国家未来的走向。
叶托夫总统表示,他可能忽视了察加尔长久的伊斯兰传统,承诺未来会考量传统文化背景,参考国内教徒的意见推展政策。
法赫鲁教长则表示,他瞭解西方思想对察加尔的重要性,或许双方对察加尔的未来有不同的想像,但他相信叶托夫总统和他,对国家兴旺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被问到双方从敌对到愿意互相瞭解的关键,叶托夫总统表示是一个螃蟹的故事啟发了他。
法赫鲁教长也表示,有人提醒他们都是同一个桶子里的螃蟹,与其互相将对方拉回桶子,不如合作爬出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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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图,看到没?」王万里将报纸交给我,「他们两个都用了你的故事。」
「真的耶,」我瞄了报纸一眼,「不晓得能不能跟这两个大头收个版权费之类的?」
基尔丁跟『罐子』被捕后,『他们』果断放弃了四季酒店、收容所跟诊疗所的经营权。
我们拜访了因为四季酒店无预警歇业,搬到其他饭店的叶托夫总统。
王万里只跟叶托夫说了身穿大衣,遇到人就微笑的奥德赛。
还有那个螃蟹的故事。
叶托夫跟我们握手道别,感谢我们造访,并说他会思考一下之类的外交辞汇。
结果就是这样。
「别管什么螃蟹了,」站在我们两人间一个瘦小乾枯,身高只到我肩头,一袭六分袖米白色唐装,黑长裤跟布鞋,在华埠的茶楼跟饮食摊档前一点也不起眼的老者『嘖』了一声,「你们两个脑子没事吧?塞给我一个破收容所跟两个破诊疗所做什么?」
「拜託,老爷子,」我说:「那间收容所一点也不破,好吗?」
我们三人站在一整片玻璃窗前,从腰部以上直达天花板的大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医院中庭的花园,还有拄着拐杖,推着输液架,或坐在轮椅上漫游其间的病患。
「您一直不是说,希望能服务在华埠的乡亲吗?」王万里说。
「那间诊疗所服务一大堆没钱看病的乡亲,关了他们要上哪里去?」我跟着说。
「更别提那间收容所,还这里的街友晚上有床可以睡,不会有人一大早开店,就看到有人睡在摊子上。」
「而且多了这两个地方,您跟乡亲讲话,嗓门也可以大声点。-」
「那东哈林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妈的老黑!」老者打断了我的话。
「东哈林的老大们认为,不管诊疗所在谁手上都有问题。」王万里说。
「因为谁拥有诊疗所,谁的权力就会大大扩张,毕竟人都会生病。」我说。
「他们认为找一个跟他们都没关係的人主管那里,他们愿意承认诊疗所是各帮派的非战区。」
「说到这,您老以前不是一直唸叨着,能不能在华埠以外多插几支旗吗?」
「有了那个诊疗所,以后您在东哈林,任何人都会尊敬您三分。」王万里停了一下,「尤其是那里的居民,他们会视您为圣人。」
老者呵呵笑了两声,「看来你们两个小鬼帮我谈了笔好买卖,我该怎么答谢你们?」
「给他们一笔奖学金吧,」王万里望向一旁躺在病床上的沉咏竹,和坐在旁边削水果的方以思,「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们留下来,但您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是吗?」老者转头望向方以思。
「萨罗米修女表示,巴尔萨泽慈爱会可以支援诊疗所里的医师跟护士,不过需要熟悉这里的人带领,」王万里说:「让他主管其中一间诊疗所吧,他会是个好医生的。」
老者踱到病床旁,隔着沉咏竹上下打量方以思。
方以思连忙放下手上的苹果跟刀子,朝老者鞠了个躬。
「你听到刚才我们谈什么了吧?」老者说。
「是。」方以思的头不敢抬起来,「我愿意留下来。」
「你可以管得住那些比你资歷要老的同行吗?」
「我可以学!」
「万里啊,看来你没说错,」老者拄着手杖,缓缓走出病房,「这小子让我想到我年轻的时候,就照你说的做吧。」
等到老者的脚步声跟手杖的篤篤声消失后,方以思抬起头,「那位老先生是-」
「换作我就不会问,」我说:「他常说自己是华埠的下水道管理员。」
「下水道管理员?」
「就是吸纳整个华埠不能让一般人看到、听到、接触到的东西,处理之后,转换成一般人可以看到、听到、接触到的东西。这样讲你应该懂了吧?」
方以思点头,拿起刀子切了片苹果,放进沉咏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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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是茱莉亚之前带来的,说是『天涯海角』两个老闆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