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藏: 9、全员到齐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带着不同的沉重。檜木的走廊、残破的校栋,即使正逢中午,暖暖的艳阳也无法深入。
三郎看着走在最前头的真宫寺瑶,双手打从他走出教室那一剎那就紧握的难以松开。不只敲诈不成,就连现在她都像是领导一样,那个头衔应该是他的。
愤怒的凝视着瑶的背影,他慢慢拉回目光,看着一个个跟在她身后的同学,对他而言他们都是叛徒,他们应该拥护他而不是听从瑶的。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佐伯健太不应该出现在那个位置。
这些叛徒是一个个走出教室的,佐伯健太是第三个出去的,这样的话他就应该在列队的第三个,可是他现在却是在第四个位置。
三郎注意着佐伯的动作,他一手搭在窗檯的矮墙上,侧着脸看着窗外,虽然依然跟着队伍前进,不过步伐整整慢了所有人一倍。
又走了一段,佐伯已经在他身前了,他的步调还是一样缓慢。三郎不动声色继续前进,当佐伯和他擦肩的同时,他在佐伯肩上重重一拍,五指顺势抓住他的肩头:「你想去哪?」
「我,我哪有要去哪!」这突如其来的一搭,佐藤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肩膀瞬间一缩,半开着口睁的浑圆的双眼看着三郎。
「没有?」看着佐伯,他无法确定那是来至心虚还是纯粹被自己吓到。不过那不重要。「我看是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去准备『惊喜』伺候大家吧?!」
「我、我才没有。伊吉为什么你就要这样和大家针锋相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佐伯拨开他的手。
「哼,别说的好像都我惹出来的,你分明是刻意放慢脚步,我有误会你吗?」
「难、难道想点事情也不可以吗?为什么你就非要这样疑神疑鬼的?」
「这该怪你做出让人怀疑的事。你说想事情,好啊,有烦恼说出来,多个人也多点意见。」
「你……」佐藤瞪了他一眼,此时大家都停了下来注视着他们的争执。
「说不出话来了吧!根本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三郎更加篤定的指着他咆哮。
「闹够了没有!」真宫寺上前一步,看了看两者。「健太,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伊吉偏要说成我在计画什么。」
「谁让你鬼鬼祟祟的,刚刚就说了,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
「健太……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愿意说出来吗?」
佐藤健太偏过头去,避开瑶的目光。「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看吧!他分明心里有鬼。」
看着眾人,瑶彷彿感受到周遭不信任的眼神:「健太,你就说出来好了,就算不是什么大事,最少堵住这傢伙的狗嘴。」
「我,我,好、好吧。」佐伯健太无力的垂下肩膀:「我只是在想,也许今天根本不是同学会。」
「真好笑,那今天是什么?园游会?还是校庆?分明就是想脱罪!」听见伊吉的嘲讽,佐伯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才看向佐伯:「有原因吧?」
迎合瑶的双眼,在那一刻,佐藤忆起过去相处的过往,他两颊微微发烫,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去:「我,我也只是猜测的。」
「没关係,说说看嘛。」瑶温柔的笑了笑。
「好吧。」佐藤吞了口口水;「我只是对恶作剧这个说法有点怀疑。我们会来是邀请信,可是我们其实并不知道真正的时间吧?」
佐藤停了停,每个人都认同的点头。他继续说:「也许只是纪念呢?假如同学会早就过了,因为我们没来所以才特别发送邀请函给我们,荒川同学也许只是感怀。记得吗?荒川罹难后校长发言,还有毕业当天都有特别替她留住座位。也许大家只是弥补遗憾。」
「也有可能,只是……」瑶注视着他:「你为什么在教室不说?」
佐藤无奈的摇头,注视着每个人:「因为我不敢说,大家彼此猜疑,我又怎么敢说出来呢?而且还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真宫寺开口。
「我不知道,这只是假设,有些我还是很迷惑,我说不上来。」
「哼,分明就是在狡辩。」伊吉完全不接受。
「总之,我们快点到操场好不好?」美和询问着大家。
「我、我赞成。」润怯生生的缩着身子。
「健太,能麻烦你走第一个吗?」瑶问道。
「啊?可……可以是可以……」佐伯健太有些莫可奈何的点头,走到最前端。
「这样你没话说了吧,『头目』。」瑶不快的瞪了一眼伊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