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美和看着瑶又看了看伊吉,有些担忧。
「没事的,他能对我怎样?」瑶轻声的说。
「嗯嗯,好……那、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美和往回路走去,每隔几步又频频回头,似乎相当不放心自己,瑶不由得会心一笑。直到美和消失在走廊的一头,瑶的笑容也一同消失了,她直视着伊吉:「现在没人了,有什么屁就快放一放。」
「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伊吉嘖嘖的摇头,伸出手搓着拇指与食指。「就是希望你赏点钱罢了。」
「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借钱给你?」
「不是借,是给。凭我们曾经害死一个同学。」邪恶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真宫寺瑶的双眼大睁,身子晃动了几下,忽然冷笑:「如果美和没走,你也打算敲上一笔?」
伊吉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然而他的笑声,彷彿替瑶解答了。瑶叹了口气:「你要多少,五万够吗?」
伊吉舔着舌头跨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只剩一步远,他凝视着真宫寺瑶打开包包的动作,心中盘算着自己该开出多少,就在他还未思定,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够不够?要多少我都能给。」瑶甩了甩手掌,看着他:「看来你只长了身高,没长脑袋。」
「你!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我把事情说出去吗?」伊吉恶狠狠地瞪着她。
「说啊!有胆子你去说啊,就是说了那又如何?」瑶不畏惧的瞪了回去:「说我们害死了一个女孩,说啊!我才不在乎。」瑶转身朝着通往教室的走廊走去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在意,对,你不可能,你只是在逞强!」伊吉三郎一边朝她怒吼,一边衝了上来抓住她的手腕。
瑶一个回身又是一巴掌赏在他的脸颊,伊吉还未回神马上被瑶一把推倒在地上。看着比自己高大又壮硕的人如此软弱,瑶替他感到可悲,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只我,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在意。那跟我们没有关係,而是你!你才是害死她的兇手!那时如果不是提议她就不会死了,我们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荒川花子的死,是你搞出来的。」
冰冷的言语刺激伊吉内心最深处的黑暗,他双手压着脑袋彷彿怒号又如哀鸣般怪叫。
蹲在伊吉身边,凝视着他的痛苦:「一直以来走不出来的都是你,花子死了之后你就变了,如今你也用着自己的思维觉得我们都该和你一同感到罪恶。真是可悲的男人,假如我们对她的死还无法释怀,我们会来同学会吗?你这白痴。」
说完瑶才满意地起身,笔直的朝走廊走去。她能听见身后如同咒骂般反覆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伊吉三郎。
走过转角,瑶加快脚步,直到听不见对方的低语,身旁的玻璃像是设计不良,透进来的风嘎吱作响,这样的声音让她心底直发慌。
花子……她最不想面对的名子,那该死的伊吉三郎。
不能说她已经完全释怀了,因为一场意外一条宝贵的生命就此消失,那是儿时最黑暗的记忆。也许在场的人也不完全释怀,要是当初大家没有接受这个浑蛋的提议,那花子就不会……不会死了!
用力的摇头,想将罪恶感完全排出脑外。她没说错,她也没有错,错的是伊吉三郎,是他害死了花子。小时候她也不过是去参加游戏罢了,捉迷藏的游戏,小孩子爱玩又不是什么错,如果硬要说出到底犯了什么错,那也不过是选择了错误的时间,仅此而已。
对,花子的死根本与她无关,都是那男的搞出来的。不断用着心底的举证将所有罪恶感排除。
回到教室门口,瑶反覆呼吸调整气息直到正常状况才推开扇门。
走进教室随即看见一脸忧心的美和,瑶对她笑了笑坐回她身旁。过了不久失魂落魄的伊吉也走了进来。他看她的眼神让瑶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愤怒、恐惧还是纯粹觉得肥羊飞了?
环视眾人,在场的都是出现在那场游戏人,不对,更确切的说,彷彿同学会只有那场游戏的参与者而已。
巧合吗?还是……。一股不祥的预感使瑶打了个冷颤,就在同时教室的门又一次打了开来。
站在门口的女子锁住眾人的目光,洁白的衬衫,长发披肩、竹籐编织的草帽。
「你、你是?」美和双手掩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