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伸手将自己镶玉的腰带解了替他将里衣束好。
指腹划过锁骨,心口,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后。
光洁得没有半点疤痕。
太子的眼神缓和,一抬眸眼前又闪过前世楚歇满身鞭痕的手臂。
瞳仁一缩,将那一只手从水池里捞出来。
他是有些魔怔了,苦笑一声,将手再塞进雪白的衣袖里,替他穿好衣物。
“大半夜的,来这边作什么。”江晏迟一边调整着他的衣襟,一边才想着刚刚那黑衣人竟是挟持了这样的楚歇,心底生了杀意,语气却轻缓,“你要沐浴,不会叫了人打水去卧房里吗。”
“太子殿下睡在卧房外头,我不想吵着殿下。”
楚歇咳得太用力了,说话的嗓子有些哑。
雾气蒸着那人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脖颈细如长鹤,如今又在水中,更显缥缈。
一瞬间,那池水像是发起烫来。
将人骨血都煮沸了似的。
江晏迟再脱下外衣,玄色厚重的长衣将楚歇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一只蚕蛹似的。
再将人从温热的水里捞了出来。
一脚踢开门,如自己家一般来去自如,直直往楚歇卧房去。
楚歇被冷风一吹觉得有些发冷,江晏迟察觉到他细细抖了两下,加快了步子,直接从屋顶翻了两个院子。
飞身起来的时候他惊得往他怀里一缩,待到已经翻过去才说:“自家院子你也翻来翻去做什么!”
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卧房里,才听他道:“哦,原来这算是自家院子。”忍俊不禁,“好,下回不翻了。”
楚歇才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立时修正,“是我家院子,不是你家。”
江晏迟嘴角笑意不减,将他放在榻上,赶在丫头婢女们来之前将他外衣解开了,又抽下他的腰带,将被褥盖上后才将最后一重里衣也摸索着给他脱下,“好,那下次我再翻。”
“……?”
这剥衣服的动作有些过于熟稔,楚歇像是个小玩意似的被他摆弄在了被褥里。
丫头们刚进来,便听他吩咐:“再去取一床干净褥子来,还有衣物,再煮一碗姜汤。”
江晏迟取过帕子要他捂着被子转过去,替他擦干着头发,小声地抱怨:“要你非得去和旁人喝酒。”
“这有喝酒什么事。”
太子横了一眼背影,擦拭的动作重了些,“你不喝酒,能大半夜地去沐浴?”
欸这语气。
他最近是飘了吧。楚歇立刻回过头震惊地看着他,“不是你非得住我卧房,我能跑去别的院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