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就是他算出被关昭狱就是落进别人手心,只能任人摆布。
可还非得舍了这条命去救许纯牧。
“是赵灵瞿!”
祁岁也并不傻,此事太过蹊跷,他笃定地说,“赵灵瞿一定是想杀了楚歇的,臣的眼线来报,昭狱起火前,就是赵灵瞿审了他,后来苏明鞍来了,昭狱又起了一把火——若不是臣去得及时,大火把一切痕迹烧没了,那臣可就百口莫辩了!陛下若是不信,待皇后醒来,可以问他,臣所言的确没有半分虚假……”
江晏迟想到了城门口那一柄红缨流云枪。
仔细想来,刺杀那一夜飞掷而来的长刀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被应天府尹祁岁扣下是必然,同时许纯牧也没能逃出上京。
是他削了楚歇的掌印之职,才让他在这一场谋算中毫无还手之力,被逼得一退再退。
最后,只能以段瑟的性命一搏生路。
他没有丢下重伤的自己。相反,楚歇明明知道会招来诸多麻烦,还是执意唤来御医。在手无重权之时惹来这囹圄之祸,跌进无法逃开的重重陷阱里。
江晏迟一时间不知一腔怒火该怨谁。
怨将他手中权柄择得干净的自己,还是怨,在这要命的时候不知自保,偏还要去救那姓许的那人。
谁能料想不过三两日,竟成这番光景。
眼下所有的御医都被召进了宫里,江晏迟正神思恍惚,听见小喜子喊他,好几声才入了耳,问,“怎么了,可是人醒了?”
“不,不是。”小喜子有些迟疑,“苏,苏太傅府上也在寻御医,眼下御医尽皆在承鸾殿,苏太傅问能不能——”
啪——
江晏迟将手中杯盏狠狠砸向外头。
小喜子被惊了一跳,就看到江晏迟站了起来:“他还敢来要御医,医谁,那姓赵的吗?”
踩着碎裂的瓷器提刀出门,正看到外头苏明鞍跪在地上,看到一旁的祁岁时苏明鞍的脸色难看不少,可还是没有避讳。
眼下别无他法,赵灵瞿伤得太重了,他必须请到医术高明的御医去府上诊治。
“陛下,一切都是臣的主意……是臣罪该万死。但是陛下,请您拨两个御医救治赵将军吧,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