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倏然被死死箍住,逼迫得转了过去,对上一双黑如长夜的眼。
那眼神犀利,像是要钻进人骨子里将人彻底看穿似的。
“楚歇,不要试探我。”
说完了,欺身而上将人抵在墙上深吻下去,将人唇舌撬开尝着那满口的药味,退无可退,只感到冰冷的墙壁透着寒意,那冰冷从背脊处一路往上,直要将人天灵盖掀起来似的发麻。
不试探,不试探!
楚歇在心里狂喊,你先放开我!
手绕过腰间将人搂住,楚歇几乎双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后整个人被压在床榻上。
江晏迟的动作麻木不仁,直接将他外裳解了往床底下一丢。
整个过程中都一直堵着他的嘴甚至没让他喘上一口囫囵气儿。
待到他衣衫凌乱,眼角濡湿,用力地将那人嘴唇一咬,尝到了些腥甜的气味。终于将人推开。
那人满不在乎地将唇上的血揩去,又拿沾着血的手摸索着他细长的脖颈,一个俯身又啃噬上去。
头,皮,炸,裂。
楚歇蹬着腿揪住了那人头发,才发觉自己这病骨沉疴的身子在江晏迟这种武力值天花板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任人摆布翻弄。
按道理来说他也的确是利用了江晏迟去完成任务,纵使他真的不喜欢男人,事到如今江晏迟非得做些什么,倒也是无可厚非。
到底也终是自己对他不住。
江景谙的案子也是,许邑的谋反也是,是他抛下了江晏迟。若是彻底隐居倒也算清净,可偏偏如今还舔着脸回来要算计他,借助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皇位来达成自己的私欲。
楚歇心一横。
本想也就随他了。
反正也就是出卖身子,换取利益,完成任务。
这里总归也是异世,只要最后能回去,中途受些折辱又有什么。
这也都是他欠江晏迟的。
可是不知怎的,他身子僵硬得发直,鼻子尖也透着酸楚,认命一般地闭上眼后身上那人反倒是停了下来。
还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湿润。
他抬起眼,看到江晏迟眼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怒意,反而像是望进一泉不见底的深潭,教人心生窒息。
“你不是挺厉害,怎么不骂了。”江晏迟问。
楚歇带着几分鼻音,平静地说,“这种时候骂人,疼的不是自己么。”
他眉头一挑,嘴角没忍住带了点笑,“你倒是会审时度势。”
又打量了他一会儿,手隔着布料抚上他的小腿,“你这模样,是不打算反抗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