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在一蓬烈火中,被烧得口干舌燥。
爱情的本质从来都是最原始的占有,路西野同样不能例外。
面对着主动又柔软的爱人,掠夺和占有是人的本能。
路西野想要和对方彻底融为一体,想要彻底掌控对方的灵魂和□□,欲.望在心底蓬勃生长,如春天的杂草般,筋脉芜杂,根深蒂固。
可他却不得不压抑自己。
因为不止秦默彦,他其实也感觉到了秦默彦在关键时刻那种微不可察的退缩。
“想什么?”路西野又问,不依不饶地,按在秦默彦后脑的手微微用力。
秦默彦仍然没有说话,只无声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鼻息清浅地扑在路西野鼻端,黑暗中的鼻息交错,像催.情的药。
吻是清甜的,带着酒精的余韵,浅浅的果香,在唇瓣,舌尖交汇融合。
秦默彦的眼睛慢慢变得潮湿,抬眸对上路西野暗沉的眸子时茸茸的睫毛不由地颤了几颤,随后便轻轻阖上了眼帘。
车厢里很安静,只余了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以及轻微暧昧吮吻声。
湿漉柔软的亲吻渐次变得滚烫起来,欲.望如涨潮的水几欲将人淹没,路西的手指慢慢移到秦默彦纤长的颈部,往前按在他滚动的喉结处,彻底掌控了主动权,将吻引导的更深。
直到秦默彦的身体微微颤抖,片刻后他难承其重般微微偏开头去,大口地喘息。
那种感觉又来了。
黑暗中他半跪在路西野身前,再次不服输地用手腕环住他的脖颈,倾身要亲上去,却被路西野握住了后颈,租住了动作。
路西野微微垂首,将头抵在秦默彦肩窝处,很深地呼吸,一只手安抚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不急。”他说,嗓音微哑。
怎么能不急?
二十岁的身体正是荷尔蒙爆棚的时刻,几乎一点就炸,所谓的不急,不过是超乎常人的忍耐罢了。
秦默彦的心跳很急,搭在路西野颈后的手轻轻握成了拳,直到路西野再次抬起头来。
“不急。”他又说,看着他很淡地笑了一声:“说好要等你。”
光线那么暗,秦默彦很难把他的表情看得那么清晰,可他却知道他的目光一定是柔和又宽容的。
“路西野。”他的声音很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路西野的呼吸慢慢轻缓了些,指腹忽轻忽重地摩挲在秦默彦颈侧的动脉处。
那里有轻微的脉动,弹在他的指腹处,是温热又充满活力的,是让他充满感动与感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