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35%和17%,”尚迟说:“副作用主要呈现在人体中性粒的减少以及神经伤害,但伤害具有可逆性。”
电话中的声音秦默彦并不能听得太清,可路西野眉目间的神情却越来越松,长眸中喜悦一点点漾起来,到最后几乎要流泻而出。
“今晚,”他说,忽然又记起今天是大年初一,于是改了口:“明晚,明晚召集相关人员开个会,把三期临床试验的事情落实一下。”
尚迟那边应了,两人又说了几句,才结束了通话。
“恭喜。”虽然并不懂医药,但秦默彦也跟着路西野喜悦了起来:“你们好历害。”
路西野翘起嘴角来,长眸神采奕奕,不知道为什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看我干什么?”秦默彦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他的脸很小,又很白,冬日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打在上面像一块莹润的玉。
“好看。”路西野低声说。
“不要看我了,”秦默彦笑了:“你不是还要看邮件?”
“结果都知道了,”路西野说:“其他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秦默彦点了点头,把手表收进自己包包里,拉上拉链。
“秦默彦,”路西野叫他的名字。
“嗯?”秦默彦抬起头来,眼睛里汪着笑。
“我只是觉得,”路西野说:“你来到我身边,为我带来了好运。”
秦默彦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探手按了按自己背包的侧兜,那里放着路西野给他请的护身符。
他觉得路西野迷信起来还真是可爱。
“那你可要好好对我,不能让我跑了。”他说:“要不然我可要把好运带给别人了。”
“你跑不了,”路西野眸色微沉,看起来过于认真:“就算跑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捆起来,藏起来。”
“请问,”秦默彦愣了愣,抬手盖了盖他的眼睛,轻声问:“你要把我捆在哪里?”
“捆在床上,”路西野说:“每天折磨一万遍。”
秦默彦笑出了声。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路西野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拉下来。
“嗯,”秦默彦看他片刻,点头道:“不说了。”
路西野满意了,眉目间的沉郁之气缓缓散去,低头开始看邮件。
他看了好一会儿,又回了一封邮件出去。
“下午要去实验室吗?”秦默彦问。
“嗯。”路西野揉了揉额角。
“阿彦,”他忽然叫他:“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有一点,上大学,然后为我哥分担一些家里的事务,”秦默彦说:“总不能都让他一个人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