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风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心脏的位置,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路西野蒸了蟹子和蛋羹,煮了杂粮粥,又做了两个青菜,江随风下去的时候,他正在餐厅摆着餐具。
灰色的衬衣袖口挽起几褶,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来,即使是在弯腰做着家务,也不自觉透出些贵气来。
江随风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他,觉得他仿佛像是无所不能。
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路西野抬头远远地朝这边看来,嘴角在四目相接的同时便翘了起来。
江随风的头发湿漉漉的,眉眼青翠,嘴唇湿润得红着。
让路西野记起昨晚的那个吻。
“不吹头发吗?”他问。
“不用,”江随风在餐桌旁坐下来,又说:“很快就干。”
路西野没说什么,只是把餐具递给他,自己则戴了一次性手套又拿了工具夹蟹腿去蟹壳。
雪白的蟹肉被堆在江随风面前的碟子里,配着姜醋,路西野含笑说:“你容易泛冷,吃蟹子的话一定要配着姜。”
“谢谢。”江随风说。
两人安静地吃饭,片刻后路西野忽然叫他:“江随风。”
“嗯?”江随风抬眸,路西野看着他,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吧。”
江随风醉了实在太乖了,被亲了抱了什么都不知道,被人带走也不知道反抗。
江随风自己也很不愿意醉酒,闻言便点点头。
路西野唇边染了点笑意,又得寸进尺地说:“以后也不要和人玩儿什么游戏了吧?”
江随风没说话,低头吃饭,睫毛低垂着,黑而润。
“江随风?”路西野又叫他的名字。
江随风抬眸,路西野安静地看他,目光十分坚定,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那要看什么游戏。”江随风只得说:“娱乐圈有很多集体活动,不可能什么活动都不玩。”
“比如交杯酒或者亲亲。”路西野说。
江随风微微偏开头去,耳根泛起一抹红意来。
路西野又说:“所有亲密的游戏,都只跟我玩行不行?”
江随风抿了抿唇,半晌后轻声骂了一句:“胡说八道。”
“还有那个文安,”路西野又说,更加得寸进尺:“你以后吃饭不要和她挨着。”
江随风终于狠狠抬起眼皮来,在路西野抿着的笑意里,有些忍无可忍地说:“路西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