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编,路少和江随风认识?”电梯门合上之后,柳喑忽然问道,
“电影开拍后才认识的吧。”沈玉生也不确定,很仔细地想了想回答道:“他们年龄相仿,关系亲密些也算正常。”
柳喑冷笑了一下,按年龄算的话,他和路西野的年龄可能要更接近一些也说不定。
“哦。”他蹙了蹙眉,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淡了下来,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
江随风第二天醒来时,过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自己是在路西野家里。
这间卧室他曾住过两次,房间里的家私摆设都记得很清楚。
手机就在枕边,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开了封的胃药,水杯里的半杯水已经冷透……
遮光窗帘被笼得严严实实,只床头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打出一点光来,让人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宿醉的头疼如约而至,视线内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旋转了起来。
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衬衣最顶端的纽扣不知怎么崩掉了两颗。
这个发现让他蓦地清醒了过来,急忙掀了身上的棉被。
衣物仍是他昨天穿在身上的那套,并没有被换过。
他隐隐松了口气,再去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却一无所得。
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开机的同时听到房门那边传来轻微的声响。
路西野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眼睛张得有点大,满含着探究。
与江随风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那双眼立刻盈了笑:“醒了?”
他应该刚刚洗刷过,额发被水打湿了一点,眉眼间晕上了清新的水汽。
很是生机勃勃又十足柔和。
“我怎么来你这儿了?”江随风很是疑惑,嗓音里也带着宿醉后的轻微沙哑。
他边说话边不太自在地笼了笼自己的领口。
“问我?”路西野的眸光从他胸口一点雪白的皮肤上掠过,略笑了笑:“你自己非要来,不记得了?”
“胡说八道。”江随风轻声斥道,随即又气势不足地抿住了唇。
清醒的时候他能很好地克制自己,可喝醉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不信?”路西野无辜地抬了抬眼:“不信问问你助理,你是不是抱着我的腿,非要让我带你回家?”
“你还说,”他靠近江随风,声音也放低了些,沉沉地打在江随风耳膜上:“你妈妈把你许给了我,你又和我喝了交杯酒,要我为你负责。”
然后又补充道:“一辈子。”
江随风的睫毛飞快地眨了几下,转头去拿自己的手机,要打给姜黄。', '。')